長椅上的小偵探這時才發現不對勁,連忙抱著資料跑了過來,警惕地站到那月身邊。
“發生什么事了”他話沒說完,就忽地繃住臉努力不讓情緒泄露在臉上,眉頭緊鎖。
那月明白他肯定是發現不對勁了這位辛多拉董事長的一切特征,都和小偵探先前推理出來的嫌疑人形象很吻合。
fbi在辦案時大概率會選擇從受害者們的人際關系著手調查,更快捷的監控排查偏偏在這起案件里不能用,連行為分析小組也無法推斷出兇手的動機。
他在作案時甚至沒有憤怒、恐懼或是快意的感情,就好像他只是在做吃飯喝水一樣理所當然又無關緊要的事情,令人膽寒。
沒人會把it界龍頭,辛多拉集團的董事長放進嫌疑人的位置,可不了解美國這邊人際圈的小偵探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顧慮,對他來說,根據推理確認嫌疑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所以現在,他開始懷疑托馬斯辛多拉就是那個監控里出現的兇手,只是這個推理需要更多的證據去支撐或推翻,小偵探的目光又飄到了那月背上。
而警官先生正巧伸出手,擋住了辛多拉去抓弘樹肩膀的動作。
一瞬間,這個灰白發色的老紳士瞇起了淺綠的眼睛,兇光迸射,他身后的保鏢都不用再說,直接沖了上來。
那月正巧無聊又憋著火,這下有人送上門來找揍,他怎么可能拒絕,就保持著一只手按住辛多拉董事長手臂的姿勢,沒幾秒就把三個大漢保鏢都放倒了。
“原來你們的肌肉都是充氣的啊,真不好意思,要是打漏了我可不賠錢。”青年十分淡定地站在那里,眼神憐憫,“不過,你還真是又可憐又好笑呢,辛多拉。”
男人的臉色變了又變,那月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把他甩到地上,反過去握住了弘樹顫抖的手。
“這孩子你可不能帶回去,他是開膛手杰克案件重要的證人,”警官先生居高臨下地看著托馬斯辛多拉,彎起紅瞳,“哎,沒自我介紹,我是一名日本刑警。”
“有fbi特批的,案件調查權。”
所以去找fbi吧,反正和他沒關系啦。那月心情愉快地甩鍋,頂著背后刀子一樣的注視,一手牽一個小朋友離開了公園。
等他們順利上了招來的的士,弘樹才后知后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向自己幾分鐘前被握住的手“我、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是啊,第三個案發地就先不去了,現在帶弘樹君和我們一起回酒店,”那月鎮定自若,“有些事情,在那里說更安全。”
這個安全只是對兩個小少年來說,那月倒是無所謂地點,不過要讓小偵探安安心心聽他需要的線索做推理,果然還是得要個正常安全的環境。
還有弘樹,這個上車后就閉口不言、活像個自閉兒童的天才少年,那月坐在副駕駛,透過后視鏡把這小孩的身形和五年前的工藤小偵探重合了一秒,又迅速分開。
小偵探活得那么輕松,他們的相似點好像確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