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宮野志保忍不住抬起頭看過去,對面人那雙紅瞳彎起好看的弧度,本來該讓她感到難得的暖意,這次卻一下子讓她從頭到腳都好像被凍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這次和自己一起來美國的人是蘇格蘭威士忌,那個在組織里傳言喜歡收集紅色眼睛的變態成員。
昨天他們光明正大地在街上遇見,肯定也被蘇格蘭威士忌看見了,對方后來卻沒問她什么他一定是盯上了這個毫不掩飾的笨蛋警官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貪戀光明的溫度,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研究員小姐有點絕望地想,如果警官先生落到那個變態手里,該怎么辦呢她什么也做不到,她甚至不敢反抗組織的意志,不敢帶著姐姐永遠離開這里,又怎么讓這個人逃出組織成員的魔掌。
那月就坐在那里看著小姑娘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明明只是對視了一眼就突然開始顫抖她無疑在恐懼,是什么那月微瞇眼睛,迅速判斷出宮野志保在恐懼的似乎是監視她的人。
他家好友有那么可怕嗎
盡職盡責地跟進圖書館,正躲在他們不遠處書架后觀察情況的蘇格蘭感受到口袋里傳來收到郵件的震感。
來自存有親友聯系方式的那支手機。
[froaka
你之前嚇小孩了嗎,為什么她這么害怕你]
蘇格蘭
他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和這位組織里有名的科研人員這兩天的相處,完全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可他剛一從書架后探頭,就又收到了郵件。
[froaka
hiro君,你別出來,她好像是在怕你傷害我。]
蘇格蘭再次緩緩地打出問號。
宮野志保這邊已經開始顫著手堅定地去推青年警官了,她想著怎么也要在蘇格蘭威士忌找上來前讓警官離開,絕對不能讓赤江那月被抓到。
她想起以前見過的保存器官的各種方式,而按照組織里流傳的那些話來看,蘇格蘭可能不會滿足于僅僅用福爾馬林保存心愛的眼球標本。
研究員小姐真的不想哪天在組織里見到被做成塑化標本的、這對漂亮的淺紅色眼睛,一想到她下意識想汲取溫暖的太陽會被殘忍地殺死,宮野志保等不及地一咬牙,伸手干脆拽起警官先生往圖書館的衛生間跑去。
“你必須快點離開這里”
看出她想法的那月真的憋笑憋的好辛苦,他又不能和小孩解釋蘇格蘭是他好友,仔細想了一下對自己也沒什么壞處,所以他在被拽動的時候乖乖卸力,否則就憑每天泡在研究所的小姑娘那點臂力,還遠遠拽不動能輕松過肩摔一個肌肉猛男的青年警官。
要是讓和那月熟到不行的那群人來看,這其實就是小惡魔又開始產生惡趣味了。
可憐的hiro君。他愉悅地想。沒想到就那一次見面讓貝爾摩德遇上后,他們這幾個臥底在組織內的名聲竟然就到了這個地步咳,他才沒有在幸災樂禍,這是真情實感地替好友們高興。
誰能想到這樣的他們會是臥底呢,那月無聲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