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上白紙黑字的打出,指紋的擁有者也是赤江那月。
所以目前來說,嫌疑最大的反而是剛剛知道消息的赤江警官,而他也在第一時間就把這起案件和兩個多月前游輪上查到的森下勇案件聯系了起來,同樣是被一槍射殺,同樣是現場留有他的東西,同樣是
死者與他有牽扯。
郵件里附帶的那句話是在陳述死者們的身份,兩人正是七年前的十一月份那兩個以無數人質作要挾的炸彈犯。
或許對那月來說,他們身上有一個更特殊的名詞在論壇中先后殺害了他兩位好友的兇手。
于情于理,在那些早就對他頗為忌憚的高層眼中那月都已經變成了第一嫌疑人,所以副官才會想幫長官把這件事暫時壓下去。
那月把車穩穩停在了澀谷居民區的一棟舊公寓樓下,一下車副官就迎了上來,在前面領路的同時更具體地解釋。
“大概三個小時前,一直監視著這邊的諾亞方舟給我的手機傳來消息,說這兩人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沒離開房內,結果我們的人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死在了客廳,手機就在尸體邊上被放著,明顯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副官認真匯報,那月聽著聽著手指敲敲耳機。
“你說諾亞方舟給你打了報告,”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諾亞,我不是說過這邊有動靜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嗎”
但是那個時候那月哥哥你才剛睡下兩個小時啊。已經擁有相當普通人類小孩十歲心智的人工智能委屈地在內心反駁。
這兩個炸彈犯是在去年出獄的,由于他們當年的行動并沒有傷到什么人,只能算是毀壞了公共建筑并挑釁警方,那月恨不得讓他們在牢里待個十幾二十年,然而事實是他們去年就出來了。
他當然還記得松田陣平是死于炸彈犯的報復,所以在接到他們出獄的消息后立刻就讓諾亞方舟關注了這邊的動向。
畢竟誰也保不準他們會不會還在策劃什么恐怖襲擊。
不過那月也沒想到,在他們兩個做出什么之前就已經被別人殺死。
還有之前那支伯萊塔跟今天那部看起來屬于他的手機還真是難得讓那月也有些興奮起來了,這一局對他來說確實是棋逢對手。
是這個地圖本就有的劇情殺還是什么膽大包天的謀略型高智商罪犯都無所謂啊。
這么長時間終于出現了個能讓他好好玩玩的對手,警官先生很難不調動起全身的興奮因子,只是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才在抵達現場后還能勉強用冷臉掩飾一下。
對那兩個炸彈犯nc,要不是受限于身份,那月早就把他們送走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一下隱藏在幕后的那位不知名好心先生,幫他解決了幾個麻煩。
賬還是要算的,那月當然是欣然接受這份挑戰書,雖然目前也還沒收到任務提示,但他已經準備把這件事當成一個重要的支線來對待了。
一推開公寓門進去就是木頭受潮后發霉的味道。混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那月面不改色地站在玄關觀察里面的情況,能看出自家部下在趕來后有在努力保護現場,他還是能看出比較多的痕跡的。
警官先生閉上眼模擬代入了一下另一個視角。
他是個看起來囂張到槍殺死者后光明正大留下證據的人,也是個謹慎到就算是諾亞方舟都拍不到身形的人,他為什么要選擇森下勇和兩個剛出獄的炸彈犯作為這先后兩起案件的受害人
如果只是單純要報復那月,選擇的對象就不對,換成其他原因這三人之間也許別人看不出除了都和赤江那月這個身份有關聯或者說有仇恨以外的聯系,似乎兇手只是隨意選了幾個人當玩具罷了。
只有那月知道這三個人有什么共同性。
黑發紅眼的警官睜開了眼,臉上帶著比平日更缺少溫度的笑容,腳步輕快地踏入玄關往里走,他的左手做出似乎拎著槍的姿勢,一言不發地穿過小走廊,站到了客廳門口,微微側過臉打量了一下如今空蕩但當時坐著兩人的沙發。
他在觀察那兩個炸彈犯,跟在后面的藤原君意識到了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