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間辻,三十八歲,加入沖繩本土「北谷會」二十年之久,是幫派核心人物之一,但和其他人不同,本間辻是北谷會里唯一一個不沾毒品的干部,他更喜歡的是把漂亮的黑發男童圈養在名下別墅。
他不吸毒,卻是個惡名昭彰的戀童癖,二十年摧毀了不知道多少個原先幸福美滿的家庭,甚至在那月逮捕他的時候,這人還在和自己養著的男孩們花天酒地。
赤江那月當時是想把這只肉蟲原地槍斃了的,就像他對待第一個死在自己手上的毒梟。
可是他看見了周圍那些本該在陽光下的草坪上和朋友揮灑汗水、在學校里認真讀書還有在家人身邊享受童年的孩子們的眼睛,里面有那種充滿了恨意和迷茫,不知道前路在哪的黯淡赤江那月不能再熟悉了。
他還沒脫離黑手黨的時候,曾在某個被別的組織派來的少年殺手眼中見過這些東西,那個孩子被關在籠子里長大,是被鮮血澆灌的花草,除了這樣的人他們自己,沒有別人有資格自以為是地替他們斬斷鎖鏈。
于是警官先生如同過去把少年的首領丟到他面前任他處置那樣,把自己的槍交到了為首那個男孩手里。
“你現在用我的槍可以殺了他,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動的手,”他說,“你可以選擇自己報仇。”
一如赤江那月對那個少年殺手說的那番話。
這個人渣還能站在這里對他動手,也能證明當時的情況,那個孩子只是慢慢將槍口調轉,對準本間辻的下體帶著恨和瘋狂地扣下扳機。
“我不會殺了他,這對其他人不公平,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黑發藍眼的小男孩冷靜地說,哪怕他的手腕已經因為后坐力而骨折,“你能跟我保證,不要讓他再對別人伸手嗎”
「你能跟我保證,不要讓別的小孩也成為我這樣的人嗎」
青年警官水紅色的眼睛里含著包容,他認真而嚴肅地點頭“我保證。”
所以是誰把本間辻放出來的
這個疑問只是在他腦袋里晃了一圈就被搖了出去,那月幾乎第一時間就在腦袋里蹦出一個影子坐在他棋盤對面的那家伙。
他腦內的回憶不過一瞬間,在男人沖上來后左手捏緊狠狠揮出一記直拳,見對方下意識抬起手臂選擇格擋又右手抓住腕骨用勁一捏,身體已經虛到不堪一擊的本間辻就立刻吃痛地松手,短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月順勢將他用力一拽自己向前邁了一步,閃身到人背后抬起手肘動作凌厲地敲擊在男人脊椎上。
不過眨眼,本間辻已經癱軟地砸在了地上,激起一陣灰塵。
“你就這點本事嗎”警官先生居高臨下地踩在他背上,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嘲諷,“本間辻,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上一次放過他,是要讓那些孩子自己掙脫束縛的鎖鏈,可要讓那月本人來說,在死刑名存實亡的日本想讓這個家伙接受懲罰簡直比登天還難,更別說像今天這樣。
瞧瞧,他的好對手都可以把手伸進監獄里偷天換日了。
要怎么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方法有很多,更不用說在擅長推理的警官先生眼里,他起碼有三種以上的的方案能讓本間辻這個人渣就此消失在世界上,再加上他到現在還沒收到本間辻越獄的消息,只能說明現在的監獄里有什么別的存在代替了這個人,所以最后甚至不會有人能發現有一個惡心的罪犯悄悄死在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