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那月,”平穩駕駛的萩原研二忽然問道,“我記得你身上應該沒別的傷吧,脖子上的是”
青年動作自然地摸了摸繃帶,彎彎紅瞳“只是偽裝而已,我確實沒別的地方受傷了。”
松田陣平在墨鏡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是嗎。”
萩原勾起嘴角“既然小那月你沒事,我就要加速啦,保證幫你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包括后座的兩位,三名身經百戰的警察聽見這話后在萩原研二踩下油門前第一時間就緊緊地抓住了車里的把手穩定身體。
習慣是可怕的東西。半小時路程硬生生縮短到十三分鐘,從車上下來后黑發紅眼的警官先生除了感嘆他都不怎么會暈好友的車技了以外,又一次唾棄自己居然還敢讓萩這家伙飆車,體力值都快要危險了好嗎
松田陣平的臉色更難看了,諸伏景光倒是因為帶著易容面具看不清表情,只有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露出了爽快的笑容。
“哎呀,在東京市區不能飆車,假期又沒時間,我可是憋了好久呢。”萩原研二感嘆。
就應該讓你繼續憋著啊。三人在內心吐槽。
憑著在車上接收到的副官緊急申請黑田大叔迅速通過的調查令,四人毫無阻攔地進入了這座位于海邊的監獄,由年輕的獄警領著往本間辻的牢房走,一路上透過窗戶那月都能瞥到外面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又是一處斷崖,這里的風景意外地還不錯。
“到了,就是這”最前面開門的獄警聲音變了個調驚恐地揚起,“怎、怎么回事”
那月就站在他身后,不用看都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他緊皺著眉推開前面的人,僅僅三疊的牢房里躺著一具尸體,地面上的榻榻米已經被血染紅,死不瞑目的男人雖說身形也算高大,發鬢蒼白,完全和本間辻搭不上邊,只有見過他的四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那月抿唇走進去,毫不忌諱地上的血泊,在外守一的尸體邊上蹲下。明明事實跟推理的一樣,他卻反而開始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a將了一軍,還是因為這種死法。
那月舌尖抵住了尖銳的犬齒,空有觸感卻無痛覺讓他更加產生了說不出的情緒,能是什么樣的外守一是被捅死的,兇器甚至還囂張地插在他的胸口。
就像多年前第一個存檔里孤零零死在醫務室的降谷零那樣。玩家的喉結滾動,手指不自覺觸上脖頸,又被繃帶的粗糙猛然喚醒。
“為什么會是”諸伏景光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話音一出口才驚覺嗓子有些沙啞,頓了頓才繼續問,“會是,這個人”
他根本想不到再一次和這個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見面時會在這樣的場景里,對方甚至已經以一種凄慘的姿態死去,諸伏景光在過去當然無數次地想過這個人會死,可他7年前既然在火海中都救下了外守一,選擇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作為警察的責任心就讓諸伏景光現在沒辦法不動搖茫然。
警官先生還沒回答,耳邊就響起諾亞的聲音。
[那月哥哥,外面的監控捕捉到了一道人影,服飾分析與a高度相同]
“藤原君傳來消息,外守一于今早5:10被發現幾天前已經越獄,發現人就是高明先生,”他面上保持平靜,微微側身鎮定地說道,“所以麻煩你們先調查一下,我去監控室看看。”
那月轉身往外走。
他出來后才發現諾亞方舟口中的外面就是在刑務所的門口,那個身形高瘦的青年穿著黑色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倒是沒像毒販說的那樣繞著繃帶,下半張臉被雪白的口罩裹住,插著口袋毫不在意地站在那月視線下。
見他看過來,對方甚至還瞇起眼睛揮了揮手“唷,來的比我想象中快不少,警官先生這是帶頭違反交通規則啊”
他們站的本來就不算遠,這人語氣熟稔得又就好像他們是多年未見的朋友,還帶著一種那月想不起來但詭異熟悉的欠揍感。
沒什么感情波動的視線落在這人身上超過三秒,本該跳出的角色資料卻變得奇奇怪怪。
姓名敗犬a不要戳別人痛腳還取難聽的綽號,幸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