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畢竟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紅色正因如此才會更喜歡這個顏色吧。
「沒有人應該毫無理由地迎接死亡。」
他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a那天問他的問題。
「那你的理由,想好了嗎」
還問什么理由不理由的那月想笑。所有人活著不就是應該要去死的嗎哪有人能長生不老地活下去,他光是活在世界上就提前想好了最后的樣子了啊。
好吧,只是在那之前,他還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不會提前死去,再說,貧乏的痛感能帶給他更大的發揮空間,他怎么可能主動求死。
“人命不是能以一換一的東西,你就算殺了自己也沒辦法贖罪。”警官先生彎著眼睛,語氣輕快又誠懇,“老夫人真的會為你報仇而高興嗎”
被殺的人會恨兇手嗎會贊美報仇的人嗎
“選擇自己動手而不是把他關進監獄時,你就已經是罪犯了,老先生。”
選擇對人扣下扳機時,他就已經是「罪犯」了。
就在附近巡邏的警察很快趕到,把老人跟那位女性都銬上手銬帶走,尸體跟證物也被他們一并帶走,松田有些不耐煩地在應付場地負責人,圍觀的人也差不多散開了,只有那月靠在金屬欄桿上環胸發著呆。
“那月,”從身側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警官先生的肩上,“在想什么”
是一路上聽說這邊發生案件后就馬上找過來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他們,那張那月親手給好友戴上的假臉就在眼前目露擔憂地看著他。
那月慢吞吞地掀起眼皮和那雙淺紫色的眼睛對視。
“還是藍色更適合你。”他動了動唇,扯出一個平和的笑容。
管他是什么,有資格給他定義的人可早就不在了。也真的都無所謂,現在可沒人能評價他。
“沒什么,在發呆而已,”黑發青年眉眼彎彎一本正經地說,“那種殺人手法和動機真是讓我昏昏欲睡啦。”
松田陣平正蹲在跟著趕來的小孩們面前敷衍他們。
“那月哥哥好厲害,看一眼就破案了”步美驚呼,向往地說,“步美也好想像那月哥哥那樣。”
柯南還沒贊同地點頭,松田就突然哈了一聲開口道。
“像他一樣嗤,”穿著身黑色浴衣的青年撇嘴,和小孩們揭底,“那家伙整天覺也不好好睡,一工作起來就想要通宵,受傷了還像個自尊心過剩的小鬼頭一樣遮遮掩掩,十頭牛都拉不回去的臭脾氣”
柯南瘋狂咳嗽,松田陣平抬眼看過去“怎么,你喉嚨不舒服”
“柯南君可能是想提醒你,不要在別人背后說他壞話,”一道男聲幽幽地從他身后飄來,“不然就會被正主聽見。”
臭脾氣的警官先生笑容可掬地往松田陣平屁股上踹了一腳,朝孩子們眨眼“大家要記住不能像松田哥哥這樣在背后議論別人,很不禮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