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里有炸彈”松田陣平磨了磨后槽牙嚴肅地問,“大概位置知道了嗎”
一起被拉過來的萩原研二表情也不好看,那月拿過他手上進街前被塞的夜市攤位分布圖,用臨時從其他攤位借過來的筆在上面圈著。
“他們想要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所以一定會把炸彈布置在人流多的地方,”警官抿唇,“觀賞煙花的最佳位置、祭典上受歡迎的攤位還有這里。”
順著筆尖看過去,兩人發現好友指的是最靠近神社山腳樹林的位置,顯然,他們也明白了罪犯的意圖。
“他們這是想要燃起山火啊。”萩原皺眉,他接過地圖拉起幼馴染朝那月點點頭,“我和小陣平先去看看有沒有趁手的工具,還不能打草驚蛇,炸彈就交給我們拆除好了。”
“小那月你要去抓罪魁禍首是吧,”青年認真地說,“放心,這里還有我們呢。”
“現在是六點,煙花燃放時間是七點祭典結束后十分鐘,”那月敲敲耳機,對他們示意,“一個小時十分鐘,你們那里完成后就讓諾亞通知我。”
那月相信拆彈對這兩位好友來說都不是難事,但他們本來就是出來玩的,不可能隨身攜帶趁手的拆彈工具,加上現在人流量大,要在不驚動普通人和罪犯的前提下找出所有的炸彈確實沒那么簡單。
他看著兩位好友跟諸伏景光低聲交流完就匆匆離開融入人群的背影,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
“諾亞,把標了炸彈可能存放地點的電子版地圖發一份到新一君和大河警官手機里,叮囑他們不要引起罪犯注意力。”那月低聲對人工智能下指令。
最大限度的保護好友和孩子們安全的辦法還有一個,只要他最快把兇手都抓起來就行了。
轉身離開前,那月和要作為唯一一個大人留下來的諸伏景光隔著人群對視了一眼,他彎彎眼睛露出一個笑容,接著毫不猶豫地就往剛才那個人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剛才那個人走得很急,估計是沒看見他的臉,而對方這個時候匆匆忙忙地往山上走,基本能讓那月確定是他們團伙另一頭的行動出了什么問題。
對大河純這個人那月其實也有些不錯的印象,她是個行動力很高的好苗子,所以那邊的亂子不出意外就是她造成的。
他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些罪犯在發現計劃出問題后提前引爆炸彈,借此演一場金蟬脫殼,那樣其他人會遭受危險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無論是以玩家身份還是警官身份,那月都打算把這份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因為提早知道罪犯會在神田祭上有所行動,在來祭典之前那月就順手存了一個檔在家門口,以防萬一,在上山的路上他還把稱號也換成了罪犯克星,被他所知的犯罪將有90的可能性無法達成。
夜晚的上山路沒什么人,連燈籠都不知原因地全都被熄滅,山風穿過石板路兩側的樹林發出懼人的低嘯與沙沙的枝條搖晃聲,警官先生的視野完全不受限制,直奔地圖上沒標出、但下午參拜時他匆匆一瞥過的隱蔽空地走。
正常情況下,神社晚上是會被封掉的,但由于神田祭的游行一直到七點整才會結束,今晚的神社會亮堂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拒絕游客,那兩個從小偵探聽見的那番話來看大概主要負責這邊炸藥的人不會光明正大地把據點放在神社附近,至于他們會上山,原因不出意外就是為了在炸彈爆炸的時候確認一切行動無誤,以及觀賞帶給人們歡樂的祭典瞬間變成煉獄的景象。
說實話,那月覺得這種類型的罪犯審美是真的歪,腦子也是真的不清醒,他恨不得在他們因為別人的痛苦而愉悅自得時朝他們臉上直直地來一拳,更別說這兩個人搞出來的事件打斷了他的思緒,還破壞了hiro君回歸后第一次祭典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