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個人的聲音跟赤司簡直一模一樣來著。
那月在昨天有調查過赤司小少爺的人際關系,順便摸透他周圍朋友們的外在性格,青峰大輝逃課這件事只是他在上完第一堂課回辦公室收拾教案時從別的老師那里聽到的,游戲玩多了,他對這種看上去叛逆其實資料上一年級時還是個陽光大男孩的角色逃課會在哪里,簡直心知肚明。
眾所周知,天臺是個跟逃課學生綁定的地方,一是曬太陽睡覺很舒服,二就是沒有人會打擾。
他打算從最好攻克的青峰大輝入手,主動接近籃球部,多一些觀察赤司小少爺的路徑。
也算是能快速拉進他們關系的一個舉動,他還準備下午在a班先問一下國文課代表是誰,再順理成章地把赤司安在這個位置。
哎呀,這不叫欺負小孩,這叫經驗豐富。
那月在青峰離開后才斂去笑容,靠在墻上咳了好多聲。
他身上前段時間跟琴酒一起出任務留下的傷口基本都愈合了,現在只是虛弱狀態跟疲勞疊加,才會跳幾下就咳嗽。
不過咳歸咳,他還能面不改色地邊咳血邊揍人呢,影響不大。
那月一開始是不打算說那些話的,他只需要跟青峰偶遇聊幾句,再用[催眠]暗示他下午帶自己去籃球部就足夠了,但他在看到青峰的面板后就沒剎住車。
怪物,還真是個親切又熟悉的詞,過去的敵人這么稱呼他,被他殺死的犯人這么稱呼他,連烏丸蓮耶跟琴酒都是這么評價他的。
最后對青峰大輝說那些話的時候,那月的耳邊已然是自家老師聲音的幻聽,他過去也那么傲慢過一段時間,仗著自己什么都看得出來,好像是世界的g,自顧自就跟普通人分割開來,最后還是被老師懟醒的。
所以那月看著青峰大輝的時候還有點手癢加小小的羞恥。
他會樂意說那么多另一重原因便是這孩子的聲音跟偵探社那位帶著他加入辣咖喱教并愛上辣咖喱的織田作之助先生很像,乍一聽差別很大,仔細去聽的話又能發現不少相同點,不過織田先生那么淡定,跟怕鬼所以被他嚇得不輕的青峰同學一點也不一樣。
就當像成就上說的那樣,培育一下這株膚色跟自家好友有得一拼的花朵啦。
天臺不愧是天臺,那月只是靠著發了會兒呆就開始產生了睡意,他想著后面的課還有好幾個小時,也就光明正大地又翻回高臺上,霸占了某位黑皮同學剛剛舒服躺著的位置,望天看起了云來,看著看著眼皮就自然而然地闔上。
在他沒看見的地方,消耗去維持身份真實性的體力值正在以龜速爬升恢復。
赤司征十郎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等著那位新來的老師過來上課。
他午休的時候被上過國文課了的黃瀨涼太吞吞吐吐地試探問,要是有人跟他聲音一樣怎么辦,邊上百無聊賴的青峰大輝也頓了一下,眼神游移地附和萬一呢,連黑子哲也都把視線移了過來。
赤司自然記得綠間昨天說的話,總不可能是他們四個人遇到了四個聲音和他一樣的,他又稍微問了一遍,才知道原來大家說的那個人都是指三年級新的國文老師。
不得不說,赤司對于這個人是怎么做到說服青峰愿意為了帶他參觀就回來訓練的蠻感興趣。
畢竟,不是誰都能隨便來籃球部參觀的,他要稍微注意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