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去喊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沒有離開,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對我好奇,還是打算監視我,就在邊上站著,還問我“你是怎么溜進來的”
22歲的松田陣平和之后相比,看起來要顯得稚嫩不少。頭發也沒有那么自然的天然卷,看起來還有些刺刺的感覺。
就跟他現在整個人的個性一樣。
我甚至都能猜到了這兩人打架的緣由了一個本來就是刺頭的個性,一個是看起來沉穩但實際上是個刺頭的性格。
我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還記著對方小時候撞到我的那一下,言簡意賅地回答道“撬鎖。”
“哎”對方看起來有些吃驚,倒是也沒有批駁我什么,反而是用嘆服的語氣道,“那還挺厲害的嘛”
諸伏景光應該原本就有注意這邊,很快就跟著降谷零一塊過來了,看到我的時候也有些發愣,看起來表情帶著些許茫然感。
雖然其實我也懂他的茫然畢竟一個四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子突然大半夜出現在警校的櫻花樹下,還說是來找他。一般正常人都不會覺得浪漫或者感動,而是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感覺跟什么日系恐怖電影的開頭似的。
還好諸伏景光除了顯而易見的困惑之外,并沒有那種調頭就跑、或者把我銬起來上交的苗頭。
因為對于繭世界,我雖然沒有像是弘樹那樣子那么強的改變能力,但是我對于自己的操作權限還是有的。
例如現在這個時候變出一個身份證明,證實自己不是可疑分子。
不過他們雖然目前是警校生,也不至于認為我是可疑分子,就是可能懷疑我是跟蹤狂罷了。
“你居然已經是博士了而且還是加州理工的”
不知道為什么,一會兒之后,學校的教官過來了,還仔細地詢問了我的身份以及后面那幾個人,再嚴厲警告了一下兩個打架的人之后,我跟隨著這一伙人來到了外頭的居酒屋。
期間,身為他們這個班班長的伊達航發出了如此吃驚的感慨。
“還好啦。”我坐在諸伏景光邊上,雙手托著下巴,盯著盤中的草莓,沉默著不出聲。
諸伏景光注意到了,看了過來“怎么了,夏希,這盤草莓有問題嗎”
“也不是啦”
坐在諸伏景光另一邊的金發青年伸手將那盤草莓拖過去,然后在我的死亡視線的注視下,向服務員要了水果刀,拿起刀將到草莓蒂頭最前端部分切下,一一處理干凈之后,再把那盤草莓遞給了我。
全程,我們其他所有人、包括我,都沉默著看著他的動作,集體沒有出聲。
而這個家伙在做完這一系列的舉動之后,才仿佛恍然回過神來,在我們所有人的詫異注視目光中,緩緩地收回了手,表情帶著點難以言喻的尷尬,但還是強行端著,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最后還是一聲不吭地咽了回去,就是整個人的坐姿顯得相當僵硬。
我則是拿起牙簽開始吃草莓,內心一片安詳確認了,絕對不止是數據提取的nc,而是他本人
這種習慣,只有安室透才會有
這樣子的話我的膽子就可以大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