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完那句話之后,我就不再出聲了。
蘇格蘭在短暫的失神之后也立馬反應了過來,單手捏緊紙條,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馬轉身就走。
而在他邁出去幾步之后,忽然腳步一停,轉回身來。
我一愣,心下一緊都這么提醒了,不至于吧還是說
在我思緒亂飛的時候,黑發青年往前邁了一步,抬起沒有受傷的胳膊單手用力地抱了我一下。
這個動作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攬比較恰當了。
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我在愣神的同時,聽到耳邊響起一聲低聲的“謝謝”。
然后對方松開了手,毫不遲疑地快速離開。
我站在原地一會兒,長長地吁了口氣。
總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會給我帶來麻煩嗎應該不至于我得到消息比組織還早,他們不會覺得我能提前知道。
庫拉索那邊幾乎什么都沒說,就一個日期還是我的。我也本來就時不時會和對方聯絡,不要緊的嗯
更何況蘇格蘭好歹也是官方派來的臥底,這種時候怎么做應該也有章程不會是我一說就慌了陣腳的。我這邊提前透露了這個消息,他應該知道怎么應對。
就是朗姆老大疑心病比較重,可能會慣例性地懷疑一下以及之前聽過我的胡亂指正三部曲的琴酒也會懷疑一下不過琴酒老大不是懷疑我背叛,而是懷疑我的烏鴉嘴的靈度吧。
算了反正不這么做肯定馬上就會后悔了;如果真的有麻煩的話,那也是到時候再后悔。這么一算的話,后者覺得后悔的時間更短,我這還是劃算的。
平復自己的心情完畢之后,我打了個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惡,一晚上都沒睡,要趕緊去補眠。
因為我每天的睡眠是必需品,一旦睡眠不足身體很容易有不適反應而現在過了生物鐘,沒辦法馬上入睡。
我先提前跟學校請了一天假、又跟貝爾摩德大概報備了一下昨天的事情,然后直接吃藥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大概十小時之后,我才醒過來,而此時手機上也有了未接電話和郵件的顯示。
我起來去洗漱完畢后,才將電話回撥過去。
“大概就是這樣子,我好倒霉的不過蘇格蘭及時救了我一下。”我又將事情復述了一遍,用平平的語氣說道,“我之前還覺得對方對我有意見不太合得來想換人現在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總感覺欠了對方一次人情哎下次有機會還好了。”
這樣子啊看樣子我找人過來也是對的呢。托馬斯那邊看起來不會有動靜,后續還需要給你找人嗎
“還是不了吧。”我真心實意地拒絕道。
再來一個臥底救我一次的話,我覺得我真的吃不消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組織到底有多少個臥底,整得跟冷戰時期的i6似的。
當然,拒絕理由肯定不能用這個。
“我覺得一直帶著保鏢的話反而顯得我這邊有點怪異了,之后我會少記出門的,剛好我的項目有點頭緒了,大部分時間也要在學校里啊,給我安排個接送司機就行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電視機。
上面新聞正在播報昨天的槍擊事件亂開槍的是有過前科的精神分裂癥患者、出獄之后不滿地再度報復社會呃,然后由美國警方制服處理的
嗯,這種別人干最重要活自己只是收尾但是對外宣傳就說自己頭功的行為,的確是美國官方的作風呢。
我的生活照樣有條不紊地前進著。
當然,我差點出事這個還是得上報一下的,畢竟也不是沒有留下痕跡,刻意隱瞞反而會顯得自己很有問題的樣子。
只不過這個上報不需要我來,我告訴貝爾摩德就足夠了。畢竟蘇格蘭也是她喊過來的。
貝爾摩德這邊還是好敷衍過去的。因為她只關注我,其他并不怎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