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蓋勒教授”站起來的紅發美人臉上帶著微笑,語氣也是頗為溫和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告訴我這個正牌女友,你和你的妻子根本沒有離婚還在婚姻之中。還有,你什么時候告訴你的妻子,你們還沒有離婚呢”
會場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凝滯了起來。
原本還在那里閑得無聊開始轉筆玩的我也支棱了起來,和我旁邊的艾米福勒互相交換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坐在另一頭、雖然保持微笑但是看起來已經很虛了的蓋勒教授。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蓋勒教授扯過自己跟前的麥克風,大聲道“我都說了我已經在辦了而且那是在拉斯維加斯我們兩個都喝醉了,根本不能作數”
我忍不住舉手“異議在拉斯維加斯辦理的婚姻都是有效的。”
艾米福勒也附和我“而且拉斯維加斯的所有人都醉醺醺的。”
蓋勒教授看過來“多謝你們的幫忙了夏目博士福勒博士”
我“不客氣。”
艾米福勒“雖然不覺得你是在道謝算了,不用謝。”
而大概是因為這個問題過于勁爆,以及前面的學術講座時間已經挺長大家都覺得有些枯燥了,在場的氣氛忽然急轉直下,畫風都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走了因為所有的人都對蓋勒教授和他那不知道和他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的妻子、以及在場開大的女友之間的關系很好奇。
我和艾米福勒本來就坐得最靠邊,此刻就是最佳觀賞位置。
我們兩個人還在那里嘀嘀咕咕。
“我沒想到最后一天能看到那么有趣的畫面。”我感嘆道。
“是啊,我真想讓潘妮看看,讓她知道學術講座也有她能看懂的畫面。”艾米福勒喃喃道,然后扭頭跟我解釋,“潘妮是我最好的閨蜜。”
“知道知道,我記得,霍夫斯塔特博士的金發美女老婆。”
我在一邊哼著歌一邊看熱鬧的時候,發現直播攝像機的鏡頭轉移到我這里了。
可能是因為那邊的男人吵架嘴臉太難看了,所以轉移到我們看戲的女性這邊顯得畫面柔和點。
我還聽到舉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那邊,主持人舉起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夏目博士,說點什么控制一下場面
我想了想,豎起食指,對著攝影機鏡頭認真道“看直播的大家一定要珍惜這個場面。因為我們的學術論文都可以在網上下載到,但是在那么多學術講座里,一年都不一定能出現這么一次有趣的畫面。當然我要重申一下,我們搞學術的一般不是這個樣子的,沒那么復雜的關系可以搞,基本上大部分是找不到對象的類型。”
一旁的艾米福勒擠過來出鏡,也認真地應和我“這是真的,我可以作證。我二十二歲才把初吻送出去。”
“唉我也是哎。”
對方一臉木然“是嗎那你也是拿著對方的胰島素威脅他親你的嗎”
我“那我可不是。”
不過看熱鬧似乎也不能太過因為很快這戲就波及到我身上了。
那邊揭人老底的過程中,不知道怎么開始拖其他人下水企圖轉移話題。
“韋佛教授每周都偷吃蓋勒教授放在冰箱里的三明治”
“那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