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兩人像是已經說完話,腳步聲隨即而至,眼看著馬上就要打開門。
樂喜連忙快步走開。
身后的保姆阿姨不明所以,但也識趣地閉上嘴巴,緊緊跟上。
兩人剛才走遠十幾米,休息室的門立馬從里打開,走出來兩個一高一矮的女同志身影。
樂喜放慢腳步,耳朵聽著那兩人邊說邊從她們身旁路過。
那個高的身穿醫院的護士服,臉面長相也很熟悉,分明就是上次被許虹在醫院瘋狂追打怒罵的倒霉狐貍精。
那個矮的穿著倒是樸素,身形也單慣性的低頭聽吩咐,側臉看起來和她身邊走著的表妹有幾分相像。
樂喜一眼認出來,她就是許虹家剛請來的那個保姆。
為了確定這一點,她還特地多瞧了幾眼,最后發現真是她。
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被許虹誤會迫害過的醫院護士,另一個剛被許虹雇回家的保姆,兩人還是表姐妹,里邊要是沒點事兒,鬼都不信吶。
樂喜心里忍不住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前頭走過去的那對姐妹花的交談聲傳過來。
“你在曲家好好做,其它不用管,老家那邊有我幫你頂著。”
“表妹放心,我一定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如果有可能,到時姐也幫你把仇報了。”
“仇不仇的,我都已經這樣了,再在意又有什么意思,只希望表姐不要辜負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表姐懂,表妹你也放心”
樂喜聽到這里,兩人的聲音已經遠去,再不可聞。
從這幾句簡單的話里,她本能地察覺到一股不對勁,總感覺她們不單單只是說這樣一番普通的話而已,怕不是再打什么啞謎。
但她又不是當事人,里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自然聽不出來個中深意,只是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某人之前還跟她炫耀找了個能干的好保姆,殊不知也許是在引狼入室。
單看許虹之前在醫院干的那些破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何況人家護士的確被她害得挺慘。
樂喜心道一聲該,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對不對的,其實都和她沒多大關系,許虹那么針對她,她傻了才會以德報怨地跑去提醒人家,最多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她在一旁少幸災樂禍幾分就是了。
“主家”跟著的保姆阿姨眼見樂喜停下不走了,猶豫著出聲提醒。
樂喜回過神,暫時將心頭的思緒壓下,帶上阿姨快速和衛誠他們會合。
一家人走到醫院門口時,不想和許虹家的保姆碰個正著,雙方還坐了同一輛電車回大柵欄。
對方應該是認出了他們,畢竟是對門鄰居,而她作為曲家雇的保姆也來幾天了,不可能不認識周邊的人。
看到樂喜一行人,她疑似猶豫一番,湊過來打了聲招呼,聲音細細的,慣性低頭耷肩,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老爺子猛不地被打招呼,根本沒認出來是誰,遲疑道“這是”
這是誰啊,他不認識,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禮貌地上來打招呼,他也不能不給回應不是。
石頭立馬接話“老爺子,這是對門曲家新雇的保姆,剛來沒幾天,您不認識很正常。”
聽到是曲家的保姆,老爺子下意識端起來的笑臉緩緩落下,瞬間沒了談話的興趣,只朝對方敷衍地點點頭致意。
那人不是沒有眼色的,見樂喜他們不歡迎,順勢跟著人流走到車廂另一邊,和老爺子一行人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