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汪小舅掃尾,樂喜只被警察簡單詢問過前因后果,人便以受到驚嚇為由回了家。
樂喜受到驚嚇是裝的,樂樂卻是真的受到不小的驚嚇,回家路上緊緊貼著姐姐不愿放開,任憑汪小舅怎么插科打諢逗他開心都沒個好臉兒。
汪小舅將許強他們那幫人的爛攤子托付給朋友,自個兒則不放心地親自送倆外甥回去。
他們回到家屬院,廠里剛好下班,汪紅英還沒到家,樂喜打開門請人進來,端了茶水點心招待。
汪小舅晃悠著二郎腿等大姐回來,看到樂樂跟小尾巴似的時刻提溜在樂喜身后,納悶道“你小子咋回事,是舅舅救了你哎,你貼你姐姐干啥,來來來,和舅舅貼貼。”
樂樂扭頭轉身,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和小屁股,擺明不吃他那套。
可能是因為剛經歷過被許強那群人圍攻,他對風格比較類似的汪小舅實在感冒不起來,估計還有點害怕反感,所以才表現得這么排斥。
樂喜摸著樂樂的頭,將猜測解釋給汪小舅聽,讓他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誰知汪小舅聽后關注點立馬偏了,“什么叫風格比較類似大外甥女你看清楚,舅舅我和朋友都是最時髦的弄潮兒,咱們有工作有牌面,就是穿戴比較新潮而已;你再瞅瞅那群家伙,純粹一幫子不事生產的二流子混混,他們能跟我們比”
樂喜“”說得好像你比他們很高級似的。
汪小舅驕傲地昂起頭,那可不。
他和朋友們都是走在時代前沿的新新青年,有文化有品位,還能自食其力。
而那群害群之馬整天無所事事,干啥啥不成,惹是生非第一名,跟他們比算個屁啊。
樂喜搖頭,說看不太出來,別人只會以為他們都是一伙的,一邊行事不好,肯定影響另一邊的名聲,讓汪小舅注意一點,別哪天被莫名其妙地連累。
汪小舅聽了陷入沉思,片刻后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放心,大外甥女,不用你說,舅舅這次也不會輕易讓他們跑了的,最少也得往局子里蹲一蹲,不然還以為我汪青磊的家人好欺負”說著嘎巴嘎巴握手指,一臉兇神惡煞狀。
樂喜默,還說不是街上混的,就這副樣子都很像。
哎,等等
“小舅舅不是叫汪青石嗎”怎么又變成汪青磊了。
汪小舅的氣勢一下萎縮下來,縮肩耷背嘿嘿道“舅舅自己給改了唄,青石太普通啦,聽著就是一般人的命,舅舅想要個不一般的,所以改名叫汪青磊。怎么樣,是不是聽起來很有感覺”
樂喜嘴角抽了一下,真讓她說,其實青石更好聽更有深意,青磊倒是反而比較普通好吧。
但是汪小舅嫌棄一個石頭,就想要三個石頭的,他覺得三個石頭有范兒,代表基礎打得更牢,寓意好。
樂喜打著哈哈違心夸了兩句,才把這個問題應付過去。
兩人說話的功夫,樂樂終于頂不住趴在樂喜身上睡著了。
樂喜看著小家伙殘留著害怕疲憊的小眉頭,忍不住自責道“我下午不該帶他出去轉的。”
即使轉了,在救了那個小美姑娘后,他們也應該立馬趕回來,而不是繼續擱外面晃悠。
她自認是大人帶一個小孩,不會有不識相的上來找茬,卻忘了自己在別人眼里估計也是一個可欺的軟柿子,又帶著個小孩,倆人都是別人看來隨手能捏的小螞蟻,想欺負自然不會有什么顧忌。
汪小舅幫忙把樂樂抱回小屋床上,轉頭出來安慰大外甥女“人家壞蛋做的壞事,你怪自己干啥不過最近在家呆著先別出去了,等舅舅送那幫人蹲了局子再說。”
他奶奶的不收拾了他們,就像大外甥女提醒的一樣,他們還真能敗壞了他這邊人的名聲,說不定哪天就被對方牽累了,到時候才慪呢,趁早處理也好。
樂喜應聲道謝“多謝舅舅,麻煩您了。”
“你這聲舅舅叫得我舒坦,但是別稱您行不感覺把人都叫老了。”汪小舅抱著自己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