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虹看到她立馬委屈巴巴,如同像是找到親人般訴苦水“柳姐,你不知道,我婆婆丈夫他們巴拉巴拉巴拉。”將他們是如何誤解她訓斥她不能體諒她的苦衷啥啥的都倒出來。
被充當了一回心靈垃圾桶的柳姐臉上笑容都要端不住,已經隱隱開始后悔招這么一個麻煩精過來。
可不等她再想下去,曲二嬸那邊也拉著她說“這位同志,你給評評理,分明是她偷拿家里的錢,我教訓她幾句怎么了,再說我是她婆婆巴拉巴拉巴拉。”又是一波言語廢料。
柳姐被她們倆左耳朵右耳朵地念得腦仁作痛,終于忍不住喊了聲武壯士,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無助。
許虹和曲二嬸被她這樣一聲嚇得愣住,下一刻卻見旁邊的大門唰地打開,一道鐵塔般的身影從門里走出來,銅鈴大的眼朝兩人兇悍地一瞥。
兩人腿一軟,本能地感覺到危險,控制不住地齊齊打個哆嗦。
武壯士一步一步走過來,腳下的地隨著他的走動像是都在顫動,可見他對于婆媳倆的威懾力有多么強悍。
被他眼光盯住的許虹和曲二嬸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直到對方的視線慢慢移到她們抓住柳姐胳膊的手上,兩人頓時感覺一燙,猛地松開手。
武壯士這才不看她們,走到柳姐身旁動作輕柔地將人拉過來,左右上下打量過一遍,見她沒事才放心問“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們欺負你”
柳姐嘆口氣,搖搖頭沒說什么,但她沒了笑容的表情已經代表一切。
武壯士立時更加兇惡地朝那婆媳倆看去,許虹和曲二嬸被他這一眼瘆得差點當場抱著彼此瑟瑟發抖。
但是最后柳姐扯了扯武壯士,后者也只是瞥過一眼警告她們“既然租住在這里了,以后就安分點,我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發生,聽到了嗎”
許虹和曲二嬸倒是想梗著脖子嗆聲,但她們現在哪里敢吶,只能慫著膽諾諾應聲,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隨后,武壯士和柳姐回院,許虹與曲二嬸面面相覷地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沒敢進去。
曲二嬸這次不敢大聲嚷嚷了,小聲憤憤地質問“你找的是什么地方”跟進了土匪窩一樣,就這樣子還住個屁啊。
許虹委屈道“之前一直好好的,還不是媽在這兒大喊大叫,又扯住人柳姐不放,才把武同志惹毛的,你自己惹下的爛攤子,倒是都推到我身上,我委屈,我不干”
曲二嬸簡直要氣個倒仰,好家伙,現在還怪到她頭上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非得好好和她掰扯清楚不可。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有武壯士的威懾和警告在,她且還不敢再惹到對方呢。
于是婆媳倆只能別別扭扭地走進去,在武壯士等人的盯視下飛快收拾東西。
說到這里,曲二嬸又是氣得不行。
許虹為啥非得租在這兒,看看那滿院子的精壯漢子,她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樂喜隨后從老爺子那里得知他聽來的動靜,不由得舒心一笑。
所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