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停住關門的手,回道“她明兒個和爺爺一塊回來,爺爺很好,多謝關心。”
許虹見他們就這樣將她落到一邊,竟然自顧自說起話來,心下很是不滿,聽到衛誠爺爺貌似出了什么事,立即插話,語氣親切道“衛爺爺出事了他”
話沒講完,衛家小院的門已被衛誠啪地關上,讓她撞一鼻子灰,媚眼拋給瞎子看。
許虹瞬間變臉,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柳姐看得心中快慰,轉眼瞧見胡同口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許虹的婆婆,另一個被她小心扶著的則是一個中等個頭的清瘦男人,差不多猜到對方可能的身份。
她看許虹還在那兒瞪著衛家小院的門,不由得提醒道“許同志,你”家婆婆和男人來了。
許虹以為她又要說教她什么保持距離的話,都沒聽她把話說完就對她撒氣大罵“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管我做什么”
柳姐本打算提醒的話語一收,笑容不變地說“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你以為我想說什么提醒你別上別惦記別人的男人呵呵,我只是想提醒許同志一聲,你婆婆來了。”
許虹聽著前面那些話還滿臉不屑,等到最后一句時,臉色才霎時大變,猛地轉過頭,發現曲二嬸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她身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她可能是聽到了柳姐最后那句話,現下雙目圓瞪,盯著許虹的眼神特別犀利,目光如刀,刀刀刮在許虹臉皮子上。
許虹白著臉搖搖欲墜,不是被曲二嬸嚇得,而是看到了她旁邊的曲立黨。
曲立黨表現得沒有曲二嬸那么嚇人,但他陰冷的視線掃在許虹身上,第一次令她有種好似被蛇盯上的恐懼感。
驟然安靜下來的氣氛中,許虹忍不住咕咚咽了下口水。
“立黨,不是這樣的,你、你聽我解釋。”
曲立黨陰沉著臉看她一眼,示意曲二嬸趕緊扶他進屋。
曲二嬸不高興道“就這么放過她了兒子,她這次可是不守婦道,趁你住院給你戴”
曲立黨立即咳嗽幾聲阻止她說出那個詞,“還嫌不夠丟人回屋再說”
曲二嬸反應過來,顧不上和柳姐打招呼,立馬扯住許虹進去,看她能解釋出什么花兒來。
柳姐讓到一旁,對于許虹有人管是樂見其成,但是當她把目光從許虹轉到曲立黨身上時,眉頭下意識皺了皺。
這人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吶。
不提柳姐對曲立黨的第一印象,已經關上大門回院的衛誠對于門外發生的這一幕并不知情,他照常開始摘菜做飯,完后送去醫院,算著時間和放學后趕到那里的樂喜碰個正著。
趁著吃飯時間,他將街道辦上門的事告訴她,“那邊也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你要看看嗎”
石頭正小心照顧老爺子吃飯,聽到這話,耳朵頓時支棱起來。
而接下來樂喜的回答,更是讓他提起了心。
樂喜不假思索道“看看唄。”
當啷
石頭手里的勺子不知怎么掉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引得樂喜三人紛紛看去。
然后在一家三口的注視下,小白瓷勺嘩地一下碎了。
石頭當場呆滯住,愣愣地看著碎掉的勺子,好似已經看到自己被雇主家辭退的一幕,頓時整個人開始發抖。
這下可好,不用等人家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他自己先犯錯要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