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這事兒也不算難,但律師去后說警察局說這事兒并不簡單,牽涉到一宗販毒案件,很嚴重,無權保釋。
聽得周家誠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太插手了,怕到時候把自己也供出來。
林澈本以為孫琦這種人,隨便審訊幾句,就應該和盤托出,卻沒想到,兩天過去了,周家那邊還風平浪靜,并沒有受到警方的懷疑。
本想著,警察沒空管周家,那他還閑著。
只是剛調度好基金會,還有其他能夠在周家生意上拆拆臺的工作人員,有人比他更快的開始給周氏下絆子。
傅冽那天在會所就知道了孫琦被林澈和連昭送到警察局的事兒。
稍微查一查就明白孫琦背后是誰在支持他這么做。
尤其是那天聚會,有安保人員拍下孫琦給周淮緒遞糖的畫面,而孫琦在做這事兒之前可沒少見周家誠。
要說周家誠是無辜的,他可不相信。
傅冽最不缺的就是錢,而錢可以辦成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
用正當手段擠壓周氏的所有渠道業務,扶持對手公司,入股不說還要放出風聲,提高知名度,搶占市場,像周氏這種江河日下的存在,想要收拾他,簡直易如反掌。
周家誠本身因為孫琦被抓的事就在頭疼,擔心自己被警方發現,惶惶不安,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想要陷害一個人,雖然年紀也不小了,面對這種事,心理素質并沒有多堅定。
尤其是臨近年底公司所有業務都該收尾,可卻碰上了更心梗的局面,之前不放在眼里的競爭公司忽然被大佬投資入股,扶持擴展業務,擠壓了他們公司的渠道,做的貨品,質量比他們的用料好,價格還比他們便宜,連老顧客都拋棄他們,轉而去與那家之前他不放在眼里的小公司合作,一些快到期之前還說有意繼續合作,忽然也不再提續約的事兒,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好像一下子所有事情都變得非常糟糕,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這也就罷了,還不止一家大企業與對手公司合作,市場是有限的,這樣一搞,周氏想要分到的就少得可憐。
“為什么會這樣”
仿佛一夜之間對手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而其他人還都瞧不上你,轉而和你從前不放在眼里的小公司合作,接大量訂單,而這些小公司有了資金,迅速招兵買馬,擴建場地
內外交困,周家誠不得不低頭求助自己的兒子。
宋知逸知道父親公司有困難,需要資金周轉度過困局,本身是想幫忙,不碰公司的資金,他自己手頭里還有一些可流通的資金。
但當他詢問母親,這事兒要不要幫忙時,他媽卻說了一件讓他很驚訝的事情。
“狙擊周氏的人是連昭的老板”
宋無憂閑閑地說“不止,還有另外一家,看來他得罪的不止一個人,我勸你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以前他戴著面具跟我過日子,后面演不下去,分開的時候都說清楚了,兩不相干。我雖然沒阻止你跟你父親見面,可他現在惹的麻煩,并不是你能幫忙的,那些人不會無緣無故來狙擊周氏這種眼看著走到頭的企業,畢竟不需要動手,他自會退出舞臺,時間問題罷了,但這些人舍得錢也舍得精力也要對付周氏,這么等不及,說明周家誠干了什么讓人家無法原諒的事情,他都不跟你說他干了什么,你巴巴的去給他送錢,怎么,也想當活靶子,雖說你現在企業做的也很不錯,不見得就能被一起針對,可我也不想你去當替罪羊。”幫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分散火力有必要嗎
作為母親,她從不在兒子面前說他父親的不是,不想給兒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畢竟這男人當老公雖然不怎么樣,當父親還行,并不想把關系鬧太僵。
如今這男人惹了大禍,想搭上兒子,呵呵,做夢。
宋知逸說“我爸怎么會招惹林氏的人”他對父親和孫琦的所作所為并不了解。
宋無憂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聲,具體事情也無從得知,只知道周氏不僅得罪了a城的林家,還有本市的傅家,準確的說是傅冽。
“你要想知道,可以問問連昭,沒準他那里能有什么內幕,我是不想理睬他。”提一句名字都嫌煩,不是兒子過來跟她說這事兒,她就算知道周氏被狙擊,也不想主動跟兒子說,周氏死活,管她宋家什么事。
宋知逸哪好意思問連昭關于父親的事兒,只好又去問父親,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這兩人這么針對周氏,還都是正當投資和競爭,你都跳不出一點錯來。
你還能阻止人家去投資哪家公司,收購哪家公司嗎
周家誠聽到兒子的詢問,也是一臉茫然說“我沒招惹過林家和傅家,我平時都見不到這些人,又怎么會招惹他們呢”
“林氏的總部在a城,分散一部分工作人員跑來h市搞周氏,有多費錢費力你不清楚看你說的話,對方擺明了燒錢也要搞垮周氏,你再好好想想,最近真的沒做什么讓對方懷恨在心的事情”
“真沒有,我見都沒見過他們。”周家誠完全沒把孫琦這件事和林氏聯想到一起。
在他眼里,連昭就是個保姆,說好聽點叫家政,林家能為了一個保姆大動干戈,他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