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受布料有多舒服時,浴室里的林澈揚聲不耐。
“你穿個衣服要用多久”
“來了來了”連昭假裝制造出在跑步的聲音,多看兩眼衣帽間才依依不舍的出來,媽的,在這么有錢的地方當保姆,自己卻窮哈哈的,早晚心里不平衡,不,已經心里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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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里稀奇古怪的連昭來到浴室,坐在椅子上,拿出伸縮式水龍頭,試好水溫,打濕林澈的發,涂上洗發露,動作輕柔的揉搓,時不時的還詢問力度可不可以。
“頭皮癢不癢,我給你抓抓”仿佛專業洗頭仔。
時不時還給林澈按幾下腦袋,還別說,挺舒服的。
林澈閉著眼睛,聽著嘩啦啦的水聲,不知不覺竟然有了困意。
這要是在之前,半夜驚醒想要再入睡簡直難如登天,必須要吃藥才能再次進入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澈聽到耳邊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林先生,林先生,水不太熱了,咱們出來吧,也泡的差不多了。”再泡都要泡皺了。
連昭說完,看他睜開眼睛看自己,起身去為他準備浴巾,結果手腕被扯住,他回過頭納悶地看著林澈。
林澈說“你要走”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連昭以為對方說自己偷懶,解釋說“不是,我是去給你拿浴巾,剛剛用掉好幾個。”
話音剛落,林澈的手慢慢松開。
連昭蹲在地上從柜子里拿出兩條浴巾,看林澈從浴缸里出來就不停揉著眉心,一邊給他擦身上的水,一邊想要將功補過,主動道“林先生,你頭疼啊,要不一會兒我給你吹干頭發,留下來給你按一下,按一下睡應該更舒服。”
“你還會推拿”
連昭說“復雜的不會,簡單的來幾下也不是問題。”說起來也沒啥不好意思,他以前去中醫推拿館當過學徒,說是管吃管住,當時實在是太窮了,就去了,結果當學徒太累,啥活都得干,甚至還得去幫師父接孩子放學,給孩子做飯,只學個皮毛就溜了。
他是干啥都干不長久,不是嫌苦嫌累就是嫌工資少吃不飽,搞得二十多歲一事無成,想到此,他越發堅定要在這里長長久久的干下去,以后要是混個管家當當,豈不是也挺威風,反正當管家工資肯定不低。
越想越安逸的連昭越發殷勤,要不是看林澈還想睡,他恨不得再來幾段單口相聲逗他開心。
給人穿戴好,吹干頭發,看他躺進被窩。
“您先躺一會兒,我去給浴室收拾收拾。”
“嗯。”
等十來分鐘后,連昭收拾打掃完,林澈還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聽到動靜,扭頭去看他。
連昭擦擦手說“林先生,是您下來躺沙發上給你按,還是我坐到床那一邊給你按”
“我不想下去了。”
“好嘞,那我就上去。”脫掉鞋子,踩著柔軟的床墊來到林澈的另一側。
連昭剛干完活,手冰冰涼涼的觸摸在林澈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按,然后是額頭,頭頂,依次緩緩而行,最后是頸脖,這樣來回的有規律的按著,周圍是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
昏昏欲睡的感覺再次襲來,這還是第一次林澈在不吃藥的情況下有困意。
連昭按著按著看林澈似乎快睡著了,悄悄準備抽出手離開,結果動作剛停,林澈就睜開眼盯著他,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準備越獄的犯人,連昭立即重新按起來,干笑著說“我以為你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