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昭睡得比林澈晚,起的還比他早,主要是一整夜都沒睡踏實,甚至做夢還夢到了細節,面紅耳赤的醒來,平靜片刻想起來,不知道林澈退燒沒,伸手摸他的額頭,退燒了,心里松口氣。
輕手輕腳的準備起來,發現林澈已經睜開眼還正看著他。
“昨天半夜你發燒,所以我過來陪著你,給你物理降溫。”連昭一只手撐著床,支起上半身解釋,生怕林澈看出來什么,心虛的拉拉被子。
林澈聞言哦了一聲,坐起來,揉一揉額頭,嗓音沙啞地說“昨天半夜發燒了”顯然不知道自己發燒。
“是啊。”
“他叫你上來的”
“嗯。”
“怎么沒去醫院”
“他不想去。”
“所以你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
“是啊,還得哄著才吃藥。”仿佛在說黑板很麻煩。
“他總是這樣幼稚。”
連昭輕咳一聲,“沒事,反正我是貼身保姆,這也是我該做的。”連昭心里其實很贊成林澈的話,但哪能真的吐槽老板,再怎么樣,人家倆也是同一個人,他搜索過了,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是兩種情況,他老板這種情況只是擁有多人格,歸根結底,黑板也是白板,白板即是黑板。
看樣子白板是主人格,而黑板其實是他壓抑本性后釋放出來的另一種可以隨心所欲的人格,但白板覺得自己不可能做出黑板能做的事情,所以潛意識里與黑板劃清界限,甚至遺忘黑板的所作所為。
更嚴肅正經的解釋他看不懂,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他是半夜看得,當時看完還思考了一下,那是不是黑板喜歡他,白板也有可能喜歡他呢
畢竟黑板是他的潛意識啊。
思考后他對這份醫學解釋產生了小小的懷疑。
因為他感覺不出來白板喜歡他。
白板見多識廣,怎么可能喜歡他這個小保姆,至于黑板喜歡他,可能也僅僅只是一時興起,沒準過段時間就淡了。
所以他也不敢表現出來他和黑板那個了的樣子,從床上起來,說“那我去洗漱換衣服了。”語氣盡量正常。
“嗯。”白板看著他離開。
等連昭走后,林澈看一眼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若有所思。
連昭在白板面前若無其事,但身體畢竟還殘留著昨夜的后遺癥,偶爾想坐下來休息休息時有點扯著疼,于是連昭盡量減少坐的動作。
連白板要求他練字,都提著氣站在書桌前拿筆。
林澈看他站著練字,沒說話。
練完字,白板讓他休息一下看看書。
連昭也站在書柜前挑來挑去,最后挑一本拿在手里,就這么站在書架邊看。
白板稀奇地看著連昭說“你不是最喜歡火爐旁那個沙發,怎么今天沒見你坐”那個位置可以說是他的固定寶座,不管是看書還是摸魚看手機,吃東西,都要坐在那里進行。
連昭說“閃到腰了,怕坐下來還得再起來,今天還是多站站,緩解緩解。”
“你不是半夜在我床上照顧他,怎么會閃到腰了”
“是起床的時候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