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昭并不敢哭得太放肆,怕驚動外面的椒椒,他從未在椒椒面前掉過眼淚,怕嚇到他,所以哭聲其實很壓抑,只是眼淚狂飆。
林澈安慰了他很久,他才平復下來,只是鼻子塞住了,眼睛也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剛剛痛哭過。
他想要掙脫林澈的懷抱,說“我去弄條濕毛巾敷敷眼睛,不然一會兒出去別人會以為你揍了我一頓。”他并不喜歡用哭來表達情緒,所以哭完之后非常不自在。
“我來,你別動”
林澈聞言立即主動下床快步到洗手間,拿毛巾打濕,擰干后疊好拿給連昭。
連昭看林澈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把毛巾蓋在眼睛上。
這時,林澈才小心翼翼地詢問他被人欺負的事情,語氣壓抑著憤怒。
“你快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趁我不在欺負你,另一個我都不管嗎,一點用都沒有。”語氣嫌棄,還有濃濃的心疼。
連昭因為鼻塞,聲音帶著點沙啞,拿毛巾捂著眼睛說“不是的,其實事情已經解決了,只是我一想到那些事就忍不住怪你,怪你沒有立即出現在我的身邊。”看到黑板忽然這么情緒崩潰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
不等林澈說話,連昭又緊接著說“你知道嗎,你不是離開了我半個月,你整整離開了三年,孩子也不是我收養的,是我自己生下來的,你會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畢竟哪有男的生孩子的。”
林澈整個人呆在原地,緊縮的眉頭因為錯愕都慢慢展開了。
“什么”
什么三年
怎么會睡了三年
連昭說完拿起手機,打開時間給他看。
“你看,現在是什么年,你走之前又是什么年,現在都是10月份了,再過倆月就四年了。”這么一想,時間過得好快,仿佛那些艱難的歲月一個晃神便來到了此時此刻。
林澈還怔在那里,可能是沒辦法想想怎么睡一覺起來就三年多了。
連昭解釋說“其實你也是上半年回國的,至于為什么那么久沒回來,據說是在國外出了意外昏迷了三年,醒來后失去記憶,身體稍微恢復便回到國內,把我們這些從前工作的老員工都叫回來,你才記起來一些關于在這里生活的事情,準確的說是另一個你記起來一些,但你一直沒有出現,沒想到今天,你忽然就出現了,太好了”本來覺得太好了,但說完后他又覺得這話好像有點自私,因為如果兩個人格沒有融合的話,老板這病算是好了嗎
還是說以后都是這樣
他之前在網上搜,醫生大部分的回復都是,要與另一個人格和平相處,試著接納,不要太過驚慌,有的說或許會恢復,但也可能一直是這中兩個人格的情況。
所以,是不是說,有兩個人格也沒什么。
如果這樣的話,其實蠻不錯的咱就是說。
“而且,你好像沒失憶”連昭拿著毛巾揉著一只眼睛,發現這點后,欣喜地看著黑板。
林澈嘴里喃喃“你說那個小胖墩是你生的,那不就是我的”說完,雖然還有些恍惚,可嘴角一下子就咧開了,仿佛自語一樣說,“我就說看著那個小胖子越看越喜歡,很順眼,還和你長得很像,其實某個角度也很像我嘛”明明一開始還有點嫌棄。
“我說是我生的,你一點不懷疑”這家伙都不需要看什么憑證嗎
林澈不以為然地說“你說的話我都信,為什么要懷疑,對了,你跟我說清楚,是誰欺負的你,那個家伙怎么幫你報復回去的,要是不夠狠,還是得我來。”雖然有許多事情還需要消化,可他沒有忘記在他心最重要的事情。
把欺負連昭的都一一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