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中也是天人五衰的一員”
與謝野晶子擰緊了自己修得形狀姣好的眉,看著面前這位前來交涉的軍警小隊長。
“沒錯,不論是監控攝像還是現場的指紋,甚至連酒店的目擊證人都證明了這點。”軍警小隊長嚴肅地說道,“所以,還請諸位首先證實自身的清白立場,在確認了諸位的確與天人五衰無關后,我們會請諸位配合我們展開抓捕行動。”
與謝野晶子瞪大了眼看著軍警小隊長,臉上寫滿了荒謬,“開什么玩笑那可是中原中也就算你們不相信中也,難道還不相信親手養大中也的鐘離先生嗎”
鐘離先生一個與世無爭的神明在橫濱過悠閑日子,中原中也背靠這么座山,憑什么去做毫無前途的恐怖分子
軍警小隊長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說道“您所說的那位神明大人,現在已經確定被天人五衰封印,目前封印物去向不明。”
“啪嚓”
手中漂亮的玻璃珠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江戶川亂步卻顧不上這些他平時珍惜的寶貝了。已經是個成熟青年的偵探連一貫瞇起的眼睛都瞪大了,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能封印鐘離先生的東西呢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中東西存在
“可事實就是如此。”軍警小隊長這么說道,“現在,請諸位配合我們的調查”
“所以,按照你們的邏輯,鐘離先生是被中原中也封印的,他圖什么你們榆木一樣的腦袋能不能好好開竅”綾辻行人冷靜地指出疑點。
“這也是我們需要查明的,現在,請諸位配合”
“我不同意。”
又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偵探社的社長踏著木屐徐徐走來,劍客極具壓迫感的視線居高臨下地看著軍警小隊長,“中原中也是偵探社的一員,我可以以自身的名譽擔保,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所謂天人五衰的成員,其他偵探社成員就更不可能了。”
“我們只講究證據,而您的名譽無法作為證據。所以,請配合”
“啊啊啊煩死了”早已不耐煩的江戶川亂步一把將桌子上的波子汽水瓶向軍警小隊長丟去,“調查調查的,你只會講這一句話嗎名偵探大人已經說了橘子君不可能是天人五衰的你們不好好去查封印鐘離先生的真正天人五衰,還在這說些沒用的話,是聽不懂嗎”
一向懶得多說的青年偵探難得連珠炮一般說了這么多話,顯然是已經氣急了,“我話就放在這里了我不會配合你們的要調查你們自己去調查名偵探要直接去找幕后黑手了”
同樣是玻璃制的汽水瓶在小隊長鞋前的地面炸開,黏膩的汽水沾到戰術長靴的鞋面上,軍警小隊長目光頓時暗沉了幾分,說道“既然如此,我是否能理解為,偵探社已經公然站到天人五衰那邊了呢”
“這是名偵探的個人行為,與偵探社”無關。
“不,算我一個。”綾辻行人第一個抱著他的娃娃見崎鳴站了起來,“只有白癡才會相信中原中也背叛鐘離先生這中荒唐的假設。不,這連假設都算不上了,簡直可以說是空想吧。”
與謝野晶子聳了聳肩,同樣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不想做什么白癡,所以我當然也不會信這中鬼話。”
社長則最直接,左手頂著腰間佩刀的刀鐔令刀微微出鞘,嚴肅地說道“還請回吧,偵探社不會放棄任何一名社員。”
軍警小隊長的目光一點點從幾人身上略過,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留手了。”
在他的背后,全副武裝的軍警們悄無聲息地出現,黑洞洞的槍口整齊地指向偵探社的幾人。
與謝野晶子抽出了她慣常使用的大柴刀,攔在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偵探面前。
“有趣,還真以為你們這點人能抓住我們嗎”這位治病救人的女醫生獰笑著說道。
另一邊的殯儀館里,中原中也掙扎著醒了過來。
大腦清醒的一瞬間,與之伴隨的是全身上下蝕骨的疼痛與瘙癢,喉頭的擁堵令中原中也咳嗽了幾聲,猛地睜開了雙眼。
“中也,你還好吧”早在將中原中也搬上炕后就守在旁邊一宿沒睡的何堯連忙上前,為咳嗽不止的赭發青年墊高了枕頭,右手慌忙地順著后者震顫的胸腔。
何先生,您的手勁兒好像在按沒知覺的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