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藏在灌木叢里,小心翼翼地扒開草葉的縫隙,看著搜查的千巖軍們從眼前跑過去。
腳步聲逐漸遠去,伴隨著的還有逐漸減小的呼喝聲。
他與身邊的派蒙同時松了口氣。
“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啊”派蒙崩潰地抱著自己的小腦袋,“為什么到最后被搜查的變成了我們呀”
空不想說話,空也想知道。
時間回到一小時之前。
帶著來自江戶川亂步的委托,空與派蒙一起來到了璃月的大牢附近。
“這里就是璃月的牢房了。”派蒙小心翼翼地打量那座在璃月普遍精致的建筑物中相當不起眼的灰色建筑,“旅行者,你想好怎么潛入了嗎”
同樣在打量建筑的空深吸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還記得半小時前江戶川亂步對他說過的話。
“拜托了。”那時的江戶川亂步凝重地交給了他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凝重地說道,“潛入牢房里把這個交給他們,他們會理解的。”
現在那張不知道內容的紙條就藏在他的背包里。
“所以說,亂步為什么不自己來啊。”派蒙又看了眼外面巡邏的千巖軍,小聲說道。
“嗯你也知道的,派蒙。”空有些無奈地說道,“亂步他說是當導游,卻一直靠著神之眼才沒有迷路的樣子”
身為上山下海打丘丘的勇猛旅行者,方向感極強的空從來沒體驗過迷路的滋味,也著實是第一次見江戶川亂步這樣容易迷路的人。
明明就只是從往生堂到港口這么短的距離,這個聲稱要帶他們逛遍璃月港的江戶川亂步卻整整迷路了三次,最后還是靠著神之眼的風探路才抵達了目的地。
“畢竟連我的神之眼都是在迷路的時候得到的嘛。”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地說道,“所以我靠著神之眼尋路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不,一點都不正常。
空抹了把臉,繼續對派蒙說道“更何況,就算沒有亂步的委托,我們也的確需要去找那兩個人問清楚情況。”
他來到這個國家的目的就是找到巖神,如今巖神隕落,至少從明面上來看,牢里那兩位是唯一的知情人了。不論如何他都需要與二人見上一面。
“嗚好吧。”派蒙妥協了。
與派蒙談妥這件事,空便將腦海里的雜念甩出去,開始專注于潛入眼前的大牢。
不知是否是他們的運氣的確不錯,一路上都沒有被巡邏的千巖軍發現,兩人靠著江戶川亂步給的情報一路走到了牢房的最深處。
“二位是冤枉的,我當然知道。”
說話的聲音不經意傳入耳中,原本準備直接過去的空腳下一頓,一個閃身躲到了轉角后,順便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差點開口說話的派蒙。
“但是我相信是沒用的,需要璃月七星也同樣相信。”那個站在牢房前的人對里面的囚徒侃侃而談,“這種情況下,如果到最后真的沒能捉住兇手,哪怕為了穩定人心,七星也有極大的可能將罪名推諉到二位身上。”
“呀,那還真是苦惱呢。”又一個聲音說道。
這聲音陌生又熟悉,空很快分辨出,那正是從天而降的兩人中那個黑發青年。
亂步說他叫“太宰治”來著
另一邊的對話仍在繼續。
自稱“公子”的橘發青年繼續說道“而這么一來,如果二位還想要洗脫身上的嫌疑,就只能請那些璃月的三眼五顯仙人出面證明了。”
“仙人”太宰治將這個詞在唇舌間轉了一圈,面上看不出變化,“是移宵真君那些仙人”
“噗。”公子忍不住笑了一聲,“看來你們雖然做了功課,卻沒有做完全啊。你所說的是移宵導天真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