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界是什么
那是在法治社會依舊遵循著平安京傳下來的老一套,掌握著私兵和死刑權,在華族消失的當下還堅持以世家聯合統治,脫離于司法體系之外的腐朽社會。
不合規,不合理,不合法。
一群爛到流膿的沒眼色社會蛀蟲的聚集地。
“他xx的咒術界。”
大倉燁子煩躁地“嘖”了一聲,隨手將寫滿了情報的紙張丟到旁邊的座位上。
窗外的路牌隨著車子的行駛快速地向身后略去,大倉燁子一只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標識著“橫濱,200”的綠色路牌一閃而過。
“算算時間,他們是已經找上門了”她突然開口問前面的司機。
司機平緩的呼吸滯了一下,通過后視鏡快速地掃了一眼大倉燁子看不出心情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燁子大人,中華街那邊的監視組目前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哎”大倉燁子卷著自己的發尾,拖長了音調說道,“這么說來還不算蠢嘛,港口黑手黨的渣滓。”
沒有一到橫濱就莽到眼前去,而是暫且蟄伏。這種有那么點腦子的行動,想也不會是咒術界那群妄自尊大的傻子做得出來的。
司機縮了縮脖子,沒敢接話。
日本最強的異能特種部隊,獵犬副隊長大倉燁子,與她強大的實力一同出名的是她喜怒無常的性格。就算是同屬官方人員,司機也并不想因為隨便接話觸到大倉燁子的霉頭。
通訊器的提示聲在此時響起,大倉燁子按下通話鍵,用兩根手指捏著話筒湊到臉側。
“長官,坐標106,09孤兒院傳來槍聲和爆炸聲,目標疑似接觸并發生沖突。”
帶著沙沙電流聲的報告從通訊器里傳出,大倉燁子瞪大了眼,突然直起身,一巴掌拍在了司機后座的靠背上。
可憐的司機被嚇得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在駕駛座上繃得像只受驚的鵪鶉。
“聽到了嗎松野君他們居然跑去孤兒院了”大倉燁子就像聽到了什么超好笑的笑話般邊狂笑邊捂著肚子,“虧我剛才還夸他們有腦子,這不是依舊蠢得無藥可救嗎”
或許是基因或進化的問題,古時的異能者并不如近現代異能者強大。那些世家咒術師們對包括異能者在內的“無咒力普通人”的歧視根深蒂固,哪怕是能看見、甚至能利用異能祓除咒靈的異能者,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有才能的普通人罷了,不被引入咒術界,依舊不能算作與他們平級的存在。
他們自認高人一等,不曾正視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亦不曾正視愈發強大的異能者與普通人的勢力和實力。又或許有那么些聰明人發現了,卻又被“正確的大多數”裹挾著,人微言輕。
簡直就像舊時那群寧愿醉死在自己的美夢中都不愿睜眼看看的迂腐華族。
“決定了。”大倉燁子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心情頗好地靠回了座椅,“不用去臨時據點了,松野君。計劃提前,直接送我去中華街吧。”
“那些蠢貨都給我這么好的機會了,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原定計劃突然更改,身為經常為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特種部隊成員們開車的老司機的松野卻絲毫不慌。哪怕橫濱中華街實際處于距離他們原定目的地最遙遠的位置,他也一路擦著紅綠燈倒數飛馳,成功在天色完全黑下去前抵達了中華街殯儀館。
車子停靠在殯儀館門前的時候,學徒太宰治正拿著把掃帚,像模像樣地打掃門前的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