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到東京,鐘離身邊沒有帶任何人。
已經開學的中原中也不提,隱約察覺到什么的江戶川亂步也沒有鬧著一起去,只是有些生氣地連吃了好幾頓甜品,直到看不下去的中原中也強制沒收了他所有的零食。
至于太宰治
那孩子最近出現得越來越少了。
每天上班遲到早退,時不時失去蹤跡。就算乖乖來上班了,大多數時候也在看著自己的手機,不知與誰快速地發著消息。
長大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鐘離并不會拘著他不許冒險,只是聯系到這次突如其來的邀請或許某些事情終于要開始發酵了。
早有預想的事情總的來說并不難解決,但是否要就這件事做些什么,還是需要好生思量一番。
鐘離注視著車窗外飛速略過的景色,于平靜的表象下靜靜思考著。
日本新干線的速度并不緩慢,時間在思考中快速流逝,不過四十分鐘過去,他便抵達了位于東京的站臺。
如今在咒術課身居高位夏油杰正在出站口等待著。
“鐘離先生,許久不見。”已經從青澀高中生長成了俊秀精英的青年穿著一身在咒術師中不常見的筆挺西裝快速走上前來,語調輕快地打著招呼。
說是“許久”,其實也就是這幾個月的功夫。聽說是世家那邊和官方又因為開辦咒術國小的問題起了紛爭,夾在中間的夏油杰為了調停他們忙了好一陣子。
鐘離點了點頭,“好久不見,辛苦了。”
“其實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夏油杰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一旁的車門,“雙方各退一步,世家那邊不會插手平民小咒術師的篩選,但咒術課也不能要求世家的核心成員強制入學,每年的入學指標由世家內部自行商討完成。”
上小學的年紀正是三觀建立的時間段,咒術界那群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們天賦卓絕的下一代去官方開辦的學校進行所謂的“洗腦教育”,割出對年幼平民咒術師的管控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
若是放在幾年前咒術課剛建立的時候,這種條件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故步自封從來并非益事,更何況以基數來講,平民中的咒術師數量該是遠超世家的,只是從未想過以系統的方法發掘罷了。”鐘離客觀地評價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想法被認同的夏油杰舒展出開心的笑容,“第一批孩子這會兒正在高專接受老師的指導,您大概會在那里見到他們。”
兩人談論著最近的話題,看上去和諧友好,默契地沒有在這里提起此行真正的目的。
東京咒術高專的校址在郊外的山上,本就人煙稀少,是以一路行來都暢通無阻,很快,鐘離就踏上了咒術高專的土地。
籠罩在高專外的結界沉默著,沒有對他的到來起任何反應。
“辦公區那邊在幾年前新增了咒術課專門辦公室,通常我和同事們都會在那里辦公,一些非術師的交接業務也在那里展開。”夏油杰指著高專內的建筑物介紹道,“不過,由于高專內的建筑偶爾會變動,官方來的普通人有時會迷路,算是個小麻煩。”
隨著與無咒力人士的接觸逐漸增多,夏油杰也漸漸放下了對普通人不自覺的傲慢。尤其在圍觀到某些敬業社畜干著能量飲料通宵加班到差點猝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