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走進屬于自己的宿舍,順手反鎖上了門。
這里是由軍警分配給內部人員的,內部的所有裝修都是制式標準。只是太宰治畢竟加入的是身為內部精銳的獵犬,房間是一人單間不說,內部的配置也相對齊全。
將領來的制服隨手扔到床上,確認過整個房間里都沒有監視設備后,太宰治閃身進了盥洗室。
洗手臺的鏡面被擦得很亮,太宰治微微扯開領口,透過鏡面細細注視著胸口的印記。
比之蒼白的膚色顏色微深的印記就像是天生的胎記一般,只是形狀呈現巖屬性的標志,仔細觀察時,可以看到其上隱約有金色的光點流過。
太宰治將手伸到皮膚上,用能夠留下痕跡的力道使勁按了按。
那印記突然閃爍了一下,與此同時,以指尖的施力點為中心,周圍突然浮現出數道似經絡又似陣法的明黃色線條,微微流動了一瞬后,又轉眼消失不見。
“哇哦。”不管看多少次,太宰治依舊有種奇妙的感覺。
先前他與獵犬們說這是護身符與自己融為一體所造成的,雖然是信口胡說,不過也算不上全無邏輯。
那朵石花早在被交到自己手上時便被說過“由他自己來決定如何使用”,那么,雖然有些不舍,但直接以花與鐘離先生換得一個隨身可控的祝福也是可以的吧。
就是起效時會因為元素的影響而略微發光這點有些難辦
這么想著的太宰治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不出意外地在矮柜里找到了一只醫療箱,幾捆全新的繃帶靜靜地躺在里面。
“唔,那就來纏纏看吧”
獵犬所面臨的自然不是輕松的工作。
哪怕是個擁有絕對防御異能又是無效化的頭腦派,出任務時的太宰治也并不總是絕對安全的,敵人的偷襲、必要的誘餌、以及一時的疏忽,戰場上的局勢總是瞬息萬變的。為了讓戰斗力低下又做不成手術的太宰治至少不要被偷家,獵犬幾人著實廢了不少功夫。
不過就太宰治來說,他顯然更樂意跟著鐘離學。
巖王帝君什么手上功夫都略通一二,底下更是教出過不少干將,最近的也是個中原中也,教個自己奮進的太宰治還是不在話下。
唯一出現的小問題還是武器的選擇方面。
“我想用槍。”穿著身獵犬制式軍裝的黑發少年壓抑著興奮說道。
自家先生最常用的就是槍,太宰治對用上同款的槍法早就充滿了期待,是以鐘離剛一問出口,他便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在心里盤旋了很久的念頭。
只是鐘離卻說道“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槍術并非能速成的功夫。尤其是于城市內,街巷之戰中長槍更是吃虧的,非日積月累無有他法。槍法并非是如今的你最佳的選擇。”
說著,他認真地看著太宰治,“那么,即便是知道了這些,你也要堅持修習槍術嗎”
即使表明了自己不太贊成的態度,他也仍沒有剝奪少年選擇的權利。
敏銳看出這點的太宰治便也正了臉色,嚴肅地說道“既然鐘離先生沒有立刻拒絕,那就說明這些問題并不是我不能克服的。您都這么相信我了,我又怎么會不信我自己呢”
于是,槍術的修習便這么定了下來。
最開始是沒有槍頭的棍棒,在熟練后便換做了普通的。仗著祝福過后耐久度大大提升的身體,太宰治瘋狂地折騰自己的肉體,即使是下了課也溜去獵犬的訓練室偷偷練習,偶爾還會拉上同樣是訓練狂魔的末廣鐵腸一起。
只是這種練習才進行了一個多星期,就被看出了少年狀態不對的鐘離叫停了。
“勞逸結合中的勞之一字并非單指肉體上的勞損,我以為你知道的。”鐘離微皺著眉彈了下太宰治的額頭,彈得如今防御點滿的少年微微向后仰了一下,“今日的訓練暫停,不論是玩樂還是休息都隨你,日后也不可私自加練。”
太宰治揉了揉連個紅印都沒有的額頭,心知先生不可能連自己送的祝福都穿不透,只好小聲應是。
明明已經借著彈的那一下將他精神上的疲累撫平大半了
不過這話太宰治可不敢在先生神情嚴肅的時候講出來。
轉眼過了大半年的時間。
如今的太宰治已經可以將長槍揮舞得有模有樣,也跟著獵犬其他人出去做過了多次任務。雖說武力值仍然上不了最前線,但在后方和偷襲者比劃幾下也是可以的。
而在練習和做任務之余,他也沒有最初接近福地櫻癡的目的。
通過大半年從陌生到熟悉的相處,以及自身隱晦的調查,太宰治基本已經排除了獵犬另外二人,大倉燁子和末廣鐵腸的身份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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