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我的蟲語沒有你的好,只能幫你隨便看看。”
秦獵站起來,走到林紙身旁,俯下身,“哪里”
林紙隨便指了下屏幕上勾勾彎彎蚯蚓一樣的蟲族文字,順便偏頭悄悄瞄了他的胸膛一眼。
他遮得太好,雪白綿軟又厚實的浴袍衣領交疊,就算這樣俯身彎腰,也什么都看不到。他身上還帶著點剛洗過澡的濕氣,沐浴露的味道和他本身特有的香味混在一起,清爽誘人。
“你是說這里”
他認真地研究屏幕上的那段字,“這該不會是一整段注釋吧”
蟲族的語言結構很復雜,根據語境的不同,使用不同的聲調和語速時,同樣的句子就能表達完全不同的意思,文字本身沒有這些附加條件,所以里面就會冷不丁冒出天書一樣的這么一段注釋,有時候比正文還長。
“有可能。”林紙點頭。
秦獵又看看,“不對,好像又是段回文。”
蟲族的句子常常倒兜回去,兜得人頭暈。
“好像是噢,”林紙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你看老杜上周發下來的這份材料,這段是不是跟剛才那一段有點像”
林紙新打開的這段材料和剛才的不一樣,像是偷拍的,字跡很模糊,秦獵俯身更低,往前靠近了一點。
他的上半身若有若無地擦著林紙的肩膀。
林紙沒有看屏幕,轉過頭看他。
秦獵也低頭看她“怎么了”
從他緊抿的嘴唇到下頜到喉結到領口,線條流暢,然后就是礙眼的浴袍。
林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浴袍胸前,“秦獵,你這件浴袍看著很舒服,軟軟的。”
秦獵隨便她摸,只“哦”了一聲,隨口淡淡地問“你喜歡這件你想穿么”
你想穿么
林紙在心中默默地挑了下眉,回答“好啊。”
可惜神侍大人絲毫都沒有把身上的浴袍脫下來的意思。
他直起腰,轉身去了臥室,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拎著另一件一模一樣的白浴袍,“我這邊還有一件新的。”
林紙“”
林紙默默地去翻光腦屏幕。
秦獵放下浴袍走過來,一只手撐住林紙的椅背,耐心地推理“你說想換浴袍,所以你不繼續學蟲語了,也打算去洗澡”
林紙看看屏幕上誘人的蟲語,再看看不遑多讓的神侍大人,掙扎了片刻,“我應該是打算的吧”
秦獵不動聲色,“那我幫你。”
他伸手把林紙拉起來,幫她脫掉外衣。
那件會像蟲子一樣沙拉沙拉亂響的外套被他剝下來,搭在椅背上,他又幫她把手環和手鐲褪下來,整齊地并排擺在桌子上,接著摘掉她剛剛用功時把頭發夾起來的發夾,也放在手環旁邊。
幾縷發絲掉落下來,林紙心想,神侍大人服務到位。
他又去拉起林紙的t恤。
這服務過于到位。
林紙一把按住他的手,尷尬,“這個我進去以后自己來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
秦獵輕輕撥開她的手,“你今天費心費力,還花了很多錢,打算幫我好好過一個生日,我總得有點表示。今天你不用自己動,我來服侍你。”
他盡職盡責,幫她把每件衣服都整齊地疊好,放在旁邊,全程秉承專業的服務精神,一絲一毫多余的曖昧動作都沒有,連手指尖都沒碰到林紙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