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斂好像忍了忍,不過終沒有忍住。
他冷笑聲“也不是不可以。聯盟為了時的利益,不限制這種巨無霸集團的規模,養虎為患,早晚被反噬。”
秦獵中多了點興趣,“這種說法,我好像在那個星際非法組織叫什么著全知社在他們的宣傳單上看過。”
邵清斂再吃口蛋,“英雄所見略同”
他倆這頓飯吃得不太平,好菜都便宜了林紙。
差不多吃完,林紙站起去買單,發現秦獵點菜的時候就已經把錢付完了。
從菜館出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周圍廈的霓虹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讓這小片破敗的民居也涂脂抹粉,喜慶起。
邵清斂對林紙和秦獵說“我知道你們學院周末點宵禁,還有點時,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玩”
林紙點都不想,正要拒絕,就聽見秦獵說“今天可能不行,我和林紙還有點事,要去天諭。”
他胡說八道。
林紙沒吱聲。
忽然冒出這么個邵清斂,和他斗智斗勇了半天,斗得累,只要能躲開他,去哪都行。
邵清斂沒再說什么,真的讓自動駕駛系統把林紙和秦獵送了首都的天諭。
天諭是座通體雪白的摩天樓,黑色雙圈的標志挑在樓頂,按理已經是下班后的時,層層卻還是燈火通明。
下車時,邵清斂把林紙叫旁邊。
他副很熟的哥哥的樣,囑咐她,“你注意安全,有事就發消息給我,別太晚學院。”
林紙點點頭,順口問他“你上次視頻時說過,我給你轉過去的八千塊教程錢可以退半,什么時候能給我”
邵清斂怔了瞬。
林紙安靜地看著他的睛。
想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現在知道被人問這種不知道該怎么答的問題是什么感覺了吧
那瞬的異樣過后,邵清斂笑了,“我近忙,都忘了。”
林紙認真地點點頭,“對我不是小數,別再忘了。”
邵清斂有點尷尬,“我現在就轉。”他低頭點了會兒手環,林紙的手環震,四千塊入賬。
林紙低頭看了看那筆錢。
她不是真的林紙,他也不是真的邵清斂,稍微試就露餡。
他和照片看起幾乎樣,耳朵的輪廓卻稍有區別,每個人的耳朵都是獨無二的,他的偽裝沒做。
他敢這樣過,應該是在臉上動了手腳,還對林紙的狀況很熟悉,知道畫稿的事,知道她要補考,他甚至能動用邵清斂的賬戶,不知道是什么頭,真正的邵清斂又去哪了。
狀況不明,管他是誰,目的是什么,先順手小賺筆再說。
秦獵站在天諭門口,遙遙地看著林紙他們兩個。
剛才吃飯的時候,安珀就把這個邵清斂的詳細資料全部發過了。
這人就像他說的,和林紙是同鄉,是個中商,做各種五花八門的生意,有黑有白不能細考,在八區九區的偏遠星系帶活動,背景分復雜。
近有林紙的前車之鑒,秦獵看誰都覺得有問題,點菜時特意試了試。
安珀發的資料,有邵清斂的醫療記錄,邵清斂對蛋類嚴重過敏,吃點就會起疹的地步。
前這位卻毫不猶豫,把整只藍鷂蛋都吃了。
秦獵的目光掃過他倆,想,這兩個,個至少身體還是真的,另個更徹底,完全是冒牌貨,臉上不知怎么處理過,肌肉活動還挺自然。
不知道接近林紙,居何在。
冒牌哥終于上車走了,秦獵迎向林紙,帶她起進了天諭。
林紙問他“我們干什么”
秦獵答“沒什么事。還有點時,你想參觀嗎我帶你去看看機甲”
天諭樓有個展廳,面積非常,面全都是天諭生產過的各種機甲。
有珍貴的古董樣的老式機甲,也有今年發布的新款,好像個機甲博物館。
林紙認真地個個參觀過去,把旁邊屏幕上的說明全都仔仔細細讀遍,秦獵也不出聲,在她身后默默地跟著。
林紙忽然看了個熟悉的東。
列車上見過的那只巨的,只有根手指的黑色機甲殘手,正安靜地躺在透明的罩。
旁邊是銘牌,像墓碑樣立著,上面寫著“暗夜游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