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個空心的擁抱。
林紙定了定神,重新舉起手示意,“這樣。”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前是他胸前的扣子,再往上,是衣領和鮮明地隆起的喉結,還有線條漂亮的下顎。
林紙問他“你能看到我的手嗎”
秦獵在她頭上低聲說“當然能看到你那么矮。”
林紙氣結,放下手。
秦獵彎彎嘴角,重新拉起她的手,“好,你不矮,你比塞瑟山的頂峰還高。你繼續。”
林紙磨了磨牙,用兩只手快速地比了一下,“先這樣,這樣,再這樣。”
秦獵也依樣來了一遍,這次全部做對了。
林紙受到鼓舞,繼續教他下面的動作。
可是很難專心。
他就在她身后。
林紙不止能感覺到他隱約傳來的溫暖體溫,他細微的氣息,還能清晰地意識到另一件事。
他離她后頸上的腺體非常近。
近到只要撥開她的頭發,低下頭,就能一口咬穿。
自從來到這個abo世界后,作為一個女o,除了比較麻煩的信息素和發熱期外,林紙并不覺得現在的身體和以前的身體有什么大差別,那些小差別帶來的麻煩也很好解決,記得及時用藥就行了。
可是此時此刻,后頸腺體的存在感卻異常強烈。
它就在那里,在身后的秦獵氣息拂過的地方,像冬季積雪下蟄伏的小動物感覺到了外面的溫暖一樣,蠢蠢欲動。
一絲一絲的,正在蘇醒。
林紙心想這么細微的感覺,他應該感受不到吧希望他感受不到。
他就那么虛虛地,絲毫也不接觸地環抱著她,在她頭頂用低沉好聽的聲音低聲問她“這樣”
林紙有點撐不住。
他的身體的存在感太強了。
兩個人交換過兩次,林紙其實算是對他的身體很熟悉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過,并沒有那么多陌生感。
林紙盡量給自己洗腦這其實全都是自己的身體。前面的是她的身體一號,后面那個大的是她的身體二號。
然而不行。
身體二號現在被他控制,和在她手里時,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直若有若無地保持著,林紙覺得,他還不如干脆抱上來。
其實根本沒人限制她的自由,只要一低頭,就能從他懷里鉆出來,可是林紙現在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好像這樣就輸了。
這似乎是一場兩個人之間的比賽,沒有宣之于口,卻誰先認慫誰就輸。
林紙盡可能不動聲色,“你還要繼續學”
秦獵“嗯”了一聲,“再來。”
林紙思索了一下,回憶出后面的動作,抬起胳膊。
飛船忽然猛地一抖。
兩個人站不穩,秦獵一只手扶住舷窗,另一條胳膊毫不含糊地摟住林紙,把她按在懷里。
林紙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秦獵你的情報是不是不靠譜飛船上還有別的蟲子
秦獵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頭上說“不是蟲子,沒事,我們正要穿過超空間跳躍點。”
飛船的抖動更加劇烈了,像地震一樣,林紙看到,舷窗外不再是深邃的暗色背景和一點一點的星星,忽然放射出極光一樣的彩色光芒,鋪天蓋地,絢爛耀眼。
在震撼人心的絢麗光影中,秦獵沒有松手,就這么把她整個人都緊緊地壓在懷里。
他的胳膊摟著她,緊貼著她的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把剛剛那個虛虛的擁抱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