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的可是肥沃的黑土啊,真浪費。
康熙笑道“你還有感而發了。你不也學作詩了嗎能不能作幾首”
胤礽在心中鄙視康熙,他第一世的詩做的肯定比自家阿瑪好,可惜流傳下來的不多。
康熙總逼著兒子們給他寫詩歌功頌德,他這個太子首當其沖,深受其害。他的詩才,完全是被逼著幾乎每個月都要給康熙寫一首歌功頌德的詩練出來的。
每首詩都要用不同的詞句歌頌皇帝很難的好不好
胤礽嘆氣,道“好啊。阿瑪想聽是不是”
康熙摸著胤礽的兔皮毛,道“對,需要朕給你多少時間。”
胤礽有氣無力道“臣於同視暇,獲睹天顏怡。”
康熙“嗯”
胤礽道“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
康熙“咳咳咳”
胤礽道“臨流到處歌於軔,總被汪洋圣澤馀。”
康熙“等等”
胤礽道“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
康熙“夠了夠了。”
他捂住了胤礽的嘴,臉紅道“你從哪學的這么多阿諛諂媚的詩”
胤礽翻白眼。哪學的這都是我寫的啊我絞盡腦汁寫的啊你逼我絞盡腦汁寫的啊
阿瑪你知道你有多煩嗎
胤礽認為自己原本在詩詞上非常有靈氣,但被康熙逼著歌功頌德毀了他現在一首詩詞都做不出來,一定都是康熙的錯
“好了好了,不作詩了。”康熙訕訕道,“朕怎么說保清怎么突然會寫詩歌功頌德了,原來是你教的。”
胤礽叉腰“阿瑪想聽保成夸,保成還有很多詩句夸”
現在臉皮還沒有老年時那么厚的康熙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別夸了別夸了。你還是省著你肚子里的墨水吧。”
其他侍衛聽著天家父子的對話,都差點沒忍住笑。
每次他們見皇帝和太子私下相處的模樣,都忍不住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容若,你說我作的詩好不好”胤礽拉著在一旁偷笑的納蘭性德道。
納蘭性德忍著笑“好,非常好,比臣才華高。”
胤礽笑嘻嘻道“阿瑪,聽到沒有本朝第一才子的肯定服不服氣”
康熙捏著胤礽的腮幫子道“服氣,服氣極了。你這張嘴啊。”這一定都是汗阿瑪的錯
康熙想明白了,胤礽肚子里存了那么多歌功頌德的詩句,絕對是順治在夢中逼胤礽寫的。
他想起兒子曾經在夢中振臂疾呼說夢話“皇瑪法千古一帝”,認為自己真相了。
“寫詩的事還是交給容若吧,你閉嘴,朕不想聽。”康熙把胤礽的嘴當鴨子嘴捏住,“聽到沒有,以后不準再寫這種詩,害不害臊。”
被捏住嘴的胤礽哼哼。害臊第一世的汗阿瑪的不害臊,我害臊什么
康熙松開手后,胤礽摸了摸嘴,道“寫詩的事也可以教給子清,子清的詩詞也寫得可好了,可惜怎么才名不顯呢。”
康熙笑容有點淡。他知道為什么曹寅才名不顯,因為曹寅是包衣。除非曹寅外放后成為地方大員,其他人才會高看他一眼,為他傳頌才名。
康熙想起曹寅的父親曹禺的身體,心里嘆氣。離曹寅外放的時間,可能不遠了。
“你怎么知道他詩寫的好他寫過什么好詩朕怎么不知道”康熙逗弄兒子,順帶逗弄滿臉通紅,仿佛美人醉酒的曹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