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在赫連奚那里,也確實不能算人,只是個禽獸,不配有衣冠。
秦玉龍心里落寞,他藏不住事兒,沮喪的神情都寫在臉上“炫耀完了你可以走了。”
花顏瞇了瞇眼“不對勁。”
他繞著秦玉龍走幾步“太不對勁了。”
“你應該說誰稀罕要他的東西才對,不然不符合你們水火不容的關系。”花顏縝密地推理道,“就算你因為打了他心懷愧疚,也不該態度轉變得這么快。”
秦玉龍又驚又急“誰打他了”
花顏總不能知道他們在戰場上交手過的事
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赫連奚還曾是棲鳳的將軍,連陛下和皇后殿下都不曾提過。這層身份太危險,不提是對赫連奚最大的保護。
花顏是如何得知還是說,花滿樓的情報網強大到這地步了
花顏看他這反應,當他是心虛,步步緊逼“中秋夜那晚,你敢說你沒打他”
“”秦玉龍松懈下來,無語一瞬,“我干嘛要打他”
戰場上是不得不戰斗,至于平日里他又不是愛逞兇斗狠的人,雖說吵上頭后是想恨不得打一架來得痛快,可也只是剎那間的念頭,從不會行動。
這鍋莫名其妙,實在冤枉。
花顏看他這神情,又推翻了剛才的猜想。
“既然沒有打他,卻又這么對不起他,還讓赫連這般難以啟齒,遮遮掩掩。”花顏成功排除掉一個選項,語氣篤定,“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你酒后失德,輕薄了他”
秦玉龍全身僵住。
花顏本是猜測,但見秦玉龍突然僵硬,反倒微微一愣。
“不是吧”他驚訝地睜大眼睛。
還真被他給猜中了
–
飛泉宮。
“殿下,給各宮的衣裳都送去了,只剩下這一套”阿羅小心翼翼地問,“要給鐘玉宮送去嗎”
那是一套銀白戰甲。
執玉龍銀槍,若是穿上這一副銀甲,必是絕配。
所有衣裳里,殿下對這副戰甲最用心,不眠不休做了好久。它身上無一處繡花,只有泛著銀光的堅硬甲片,獨屬于將軍。
阿羅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做給誰的,宮里不就那一位將軍
偏到了今日,別的衣裳都送出去了,這副最費心血的戰甲還留在手里。
赫連奚說“送什么不送。”
阿羅了然“是是是,奴不送,等殿下親自去送。”
“什么親自送又不是做給他的。”赫連奚拒不承認,“本殿是做給自己的。”
“就算再也上不了戰場還不許本殿有個將軍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