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牢牢關上了門,確認空間密閉,傳不出任何聲音。
“哥哥”晏畫闌歪頭。
霜絳年靠在門上,微微垂著睫羽“如果我變回鮫人,行事會方便許多;變回鮫人需要你丹田中的魚,而取出那尾魚,我們必須”
“必須什么”晏畫闌清澈的嗓音回蕩在神殿里,隱隱還能聽到回聲。
他到哥哥面前,一手抬起他的臉,讓兩人四目相對。
霜絳年掀起眼皮,光將晏畫闌的輪廓勾勒得明媚溫柔。
光線也太亮了。
他淡淡道“必須要”
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那兩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為什么會這樣
霜絳年百思不得其解。
比起邀請對方雙修,或許直接行動還更容易些。
想到這里,他直接環住晏畫闌的腰身,解開了對方的玉帶。
妖族穿得簡單,玉帶一松,便現出健美的胸腹,勻稱結實幾乎找不到一絲贅肉,如同完美的玉雕。
霜絳年同樣也清楚那皮膚摸上去的手感,平滑猶如絲緞,緊張時堅硬,放松時柔軟。
晏畫闌胸膛起伏,眸色暗沉“哥”
他滾燙的呼吸,燙到了霜絳年的臉頰。
“只是為了取出魚。”霜絳年垂眼解釋,“這是唯一不傷害你性命的方法。請你幫幫我,我會銘記在心,以后用其它方式報”
撒在他面頰上的呼吸忽然一滯。
“我不愿意。”晏畫闌一字一頓。
霜絳年的手僵住。
自己是有些厚臉皮了。
晏畫闌正值韶華,又是妖族,乃是最貪慕那事的時候。他卻感受不到,反應無趣得很,定也比不得其它人合拍。
即便是為了變回鮫人,纏著晏畫闌要求那事,又算什么呢。
霜絳年低頭抽回了手。
他的手剛一動,就被晏畫闌按住,按回原處。
“哥哥又把自己的身體當工具。我不愿意。”晏畫闌開口,嗓音還是沙啞的,“要真這么做,我和那些覬覦鮫人精血的惡人有什么區別”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拒絕他
霜絳年無意識地松了口氣。
“當然不一樣。”他溫和道,“惡人傷害鮫人,而我是為了我自己。”
“我知道了。”晏畫闌悶悶道。
霜絳年用余光覷他神色,發現他眼眶有些紅,若不是因為在海水中,說不定還掉了淚。
這又是怎么了
“哥哥不是工具人,那就是哥哥把我當工具人了。”
晏畫闌扁著嘴,委屈巴巴。
“對哥哥來說,潛水舟里的緬鈴都比我好用,是不是”
霜絳年“”
在疼痛度上,可能,或許,還真好那么一點。
霜絳年清醒過來,反駁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論”
晏畫闌逼近,鼻尖幾乎撞到他。
“那哥哥說說,我和它,到底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