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先生,我們是”
解開了矛盾,重歸于好了雖然好像不太對,但差不多這個意思
謝寅低垂視線忽然一抬,目光將他緊緊鎖住
“所以你是認為,只要是羨慕別人就可以不經他人同意隨意偷襲了么”
沈寧“”
謝寅就像一個魔鬼,用極度殘忍且扭曲語言不斷抨擊著我們還未走出校園,論年紀尚屬祖國花園中一朵嬌花沈寧。
單純小沈同志根本無法抵擋惡魔低語,數次反芻后,他甚至陷入了,我說不定真是個以自我邏輯為中心,精致且無知利己主義者懷疑。
這一整個晚上,悔恨和自我懷疑扭曲成一根毒辣辣鞭子,反復鞭笞著他內心。唯一慶幸是,他睜開眼睛就已經是周日了,只要再度過一天就是周一,他從未像今天這么期待過周一到來。
書房,樓下都不見謝寅,沈寧朝窗外望了望,麗姨從他身邊走過,好奇地問“沈先生,你在找什么”
“”
“謝先生出去了么”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沈先生找他么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麗姨一臉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表情,沈寧連忙攔住他“沒事,不用,我就問一聲。”
“哦,這樣啊。”
謝寅不在這個事實給了沈寧很大安全感,他重新找回自我,悠悠地拿著書在書房復習。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沈寧下樓倒水,看著正在廚房忙活麗姨,腳步微微一頓。
他狀似不經意地走近,聞著味道“麗姨,好香啊。今天做什么啊”
“今天熬海鮮粥,沈先生難得能吃海鮮,這季節螃蟹多,熬粥可好吃了。”
“我喜歡螃蟹粥。”沈寧眉眼彎彎笑得清甜“太好了,今晚不用等謝先生,可以早點吃到了。”
麗姨發笑“沈先生就是嘴饞,好,我們早點吃”
沈寧放心地上樓去了。
晚上九點多,別墅外樹影幢幢,疏星淡月。伴隨著一聲不明顯得哈欠,一個男生搖搖晃晃地從樓梯口下來。
復習了一天,沈寧自覺已經傾盡全力,內心充實讓睡意提早到訪,他穿著一身睡衣,準備下樓倒杯牛奶,喝完就睡了。忽然間,窗外似乎有機動車發動機聲音響起,沈寧耳朵一豎,朝著窗口看了看。
影影綽綽枝葉中,一個光點逐漸遠去,很快消失不見了。
是走啊,那沒事了。
男生把熱水倒進碗里,放入牛奶,又從冰箱里拿了幾顆小番茄,拿到水池下清洗。微波爐冰箱,洗手臺是一條直線,他轉身瞬間,一個人影從客廳穿過,流水嘩嘩,一只骨節分明男性手掌打開了邊上冰箱,冷空氣驟然傾吐而出,空氣一瞬染上寒意。
沈寧“”
謝寅從冰箱里拿出備用冰塊,走到洗手臺透明玻璃柜臺前,將冰塊慢慢地放入冒著熱氣咖啡里。他手肘若有似無地摩擦著沈寧手臂,讓后者后背生出一陣陣惡寒。
寂靜夜里,偌大空間里唯二兩人存在格外突出。
這種情況下,不打招呼似乎過于刻意了。沈寧鎮了鎮心神,吐出胸口濁氣,扭頭輕聲道
“晚上好,謝先生。”
“晚上好。”
謝寅淡淡應了一聲。
空氣再次靜了下來。沈寧以為他拿了冰塊應該立刻會走,但男人看起來似乎并沒有離開打算,他在沈寧身后,不知道撕開了什么東西。袋子略顯凄厲撕裂聲后,空氣里再次浮起無數肉眼難辨微小粒子,燈光鋪滿一地,連冰箱后面縫隙都毫無陰霾。
水池中水流嘩嘩地下來,沖刷著底下紅色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