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情敵一分,自己自信心就會恢復一分。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應該是這樣。
沈寧當謝寅“情人”就作好了被人嫉恨覺悟,反正不管是他還是喬語顏讓商夫人開心,總之開心就對了。
沈寧正好樂自在,慢悠悠地落在兩位女士身后,他目光被一幅掛在墻上畫吸引,不由自主走了過去。這幅畫名字叫故鄉,畫面中央是一片金秋已過,寒冬未至荒蕪土地,土地并不算貧瘠,田壟之間可以看到些許水流和雜草痕跡。天空是比湛藍色還要深沉色調,整個蒼穹空無一絲云彩,只有這一片靛青色穹頂映照著下方漫無邊際田野。
正在這幅畫前欣賞人看他傻傻地盯著畫看,就說道
“陳蒼南是近些年鄉土派中流砥柱,他出生西北鄉下,沒有接受完正規教育就出來打工了,自學成才,因為其特殊經歷和對土地深深情感,他所畫故鄉系列一直保守好評,去年一副畫還賣出了上千萬價格。”
“是么。”沈寧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畫上,或許是他對故鄉情感缺失,他沒有在這幅畫上感受到對故土眷念,反而有種濃濃被囚禁感覺,想要打破這座禁錮著“他”牢籠心情是那樣急切,以至于天空都變了色彩。
他又在附近看了一會,正挪動腳步準備回到隊伍,就看到兩位女性身邊忽然多了兩個男人,這兩人關系一眼就能分辨,大少爺和他跟班這幾個字就好像電視上演那樣突出。而那位“大少爺”顯然也不負他紈绔外表,言語表情間,似乎正惹得兩位女士不開心。
“喬小姐真不虧是秦夫人好幫手啊,干練模樣令人傾心。下班之后一起去吃個便飯怎么樣”
喬語顏精致眉眼間凝著一層寒冰,當真是“冷若冰霜”,如此高冷模樣反而更惹得某些花花公子愈發心癢癢。
“喬小姐”
“我說過了我不去。”
“別這么冷淡嘛”
男人手才伸出到一半,連美女頭發絲都沒碰到,就被人攔住了半路。
一個青年從中插入“請問你在對我導游小姐做什么”
那個男人收回手,不悅地看向沈寧,抬著下巴道“你誰啊”
“秦夫人活動客人。”沈寧邁出一步,他身材不算高大,但也足以遮擋身后兩位女性。
俊美秀雅青年神色冷淡矜持,似乎是在看面前兩個男人,但似乎又沒有把他們看在眼里。
“我是這次展廳客人,喬小姐受托為我介紹展品,你在這里騷擾我導游,我能認為你是在損害我權利么”
男人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這次活動辦得很大,不少海城有頭有臉人都來捧場,就算偶爾碰到什么大人物也不奇怪。眼前這個青年形容矜貴,語氣疏離而冷傲,他身后中年婦人也氣質高雅,說不定真有什么來頭。
男人目光變幻了幾下,沒再繼續打量沈寧,而是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喬語顏。似乎是因為她讓自己丟了臉,男人面對喬語顏態度不再像初始那么“溫柔”。
“喬小姐,我記得你和高非一起去上美求學,結果高非成為了祝東來大師徒弟,你卻在畢業后離開了學校。”
“哦,沒關系,以喬小姐家世,當不了畫家可以來經營畫廊嘛。”
喬語顏臉色一變,去上美求學卻無法走畫家這一道路,一直是她心頭傷痛。男人這時候當眾說出來,無異于是當面給她難堪。喬語顏咬著唇,臉色青白。
“請問,您說高非就是剛進來時候,在門口那幅畫作者”
一個不甚恭敬男聲閑閑傳出,站在兩位女士前青年矜持面孔上帶著些許輕蔑,淡淡道
“剛剛拜讀過了,也不怎么樣,看來就算是大師也有看走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