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還不夠多么”
沈寧柔軟得唇瓣被他摩挲得透出嫣紅,濕淋淋得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糖蜜,男生如水洗過的眼發著光,瞳仁澄澈而懵懂,難得得透出一些幼獸般的依賴,仿佛全身心地信賴著面前的男人。
任何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眼神,然而謝寅就仿佛毫無所覺,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盯著面前的男孩。
慢慢的,男生眼中的脆弱依賴變得模糊,呼吸也逐漸平穩。他臉上換上漸起的困惑和狐疑,像是搞不清楚面前的情況。
謝寅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慢慢恢復了過來,退后半步,語氣帶著戲謔
“哭夠了么還要哭么還是要出去了”
沈寧最初的疲憊漸漸消失,理智重新回歸,宕機的cu的高速運轉,想到自己竟然在謝寅面前哭成那樣就眼前一黑,羞恥漫過傷心,讓他大腦頓時一熱。
他咬牙切齒地道
“當然要出去,躲在廁所里干什么,我三歲么”
“還有,如果謝先生要當好人的話就當到底,你這樣真的很讓人牙癢癢。”
謝寅對此不置一詞,說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出去了。”
他話中帶有深意,沈寧不愿多想,剛踏出一步
“等等。”沈寧又轉過身,使勁呼吸了一口,在臉上拍了拍水,又擦干凈,才抬頭道
“走吧。”
他率先抬步,他身上已經整理干凈,呼吸平穩而順暢,忽略他依舊微紅的眼角的話,幾乎沒有異常。
謝寅嘴角擒著一抹微笑,跟隨他的腳步不近不遠地走在他的身側
“外面那么多大師,你想跟誰學”他的語氣隨意,仿佛只要他說出一個名字,就真的能在那個人名字前加上“沈寧師父”這一稱號一般。
沈寧嫌棄地說“不要,我不喜歡別人管著我。”
“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風格,跟我的不太適合,我沒必要跟他們學。”
他這時候才陡然想起自己貧苦堅強勞動人民的人設,徒勞但可以一試地補救道
“我自學的。”
“只學過一點點。”
謝寅看了眼竭力表現自己坦誠的男生,沒有追究的意思。沈寧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心說反正他這個假貨從一開始就是貨不對板,多一樣也沒差了。
他走出洗手間后按了按腦袋,目光不想去尋找場中的某個人,說
“謝先生,我有點累了,可以去外面散會步么”
謝寅看著他透出倦意的面容,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