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再一次深深地看向那幅畫,尤其是他熟悉的穿著,他感慨萬千地說
“人每一個細小的舉動都有可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影響,成為改變他人的契機。”
李昌雅
沈寧“所以我們日常生活中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就算不被人看到,至少還有攝像頭呢。”
李昌雅“什么玩意”
沈寧發表了一通感言,繼續往下看了下來。兩人看完一圈差不多就兩個小時過去了,再和場內的朋友大佬聊了一會,一個晚上就這么快樂地過去了。
臨回去前,沈寧向李昌雅邀請道
“要不要到我的工作室去看看”
李昌雅“去啊,明天上午十點,工作室門口見。”
沈寧“好。”
兩個人約完了時間,沈寧就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昌雅大駕光臨沈寧同學的個人工作室,簡稱畫室。沈寧的畫室里有他的練習稿,也有廢稿,還有畫了個開頭的畫。從一個畫家的廢稿里其實能夠看出他的技藝水平以及目前正在研究的方向,李昌雅隨意的視線隨著這些層疊的紙慢慢地收攏,目光逐漸凝重。
“非常瑰麗的色彩。”他道。
色彩對于油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不亞于光影和整體布局,就像李昌雅是以細膩柔美的筆觸和整體的把握力見長,這些瑰麗的濃艷的色彩預示著沈寧對于油畫心得的改變。
這些年,沈寧整體技法有進步,但在油畫風格上沒有過多變化,最多是主題和情感的差異。然而這一次,李昌雅卻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沈寧。
他不由看向沈寧,目光帶著打量。
“你想要做什么呢”
沈寧笑笑,說道“你過來。”
他把李昌雅引到畫室一角,掀開蓋在一個巨幅畫框上的幕布,將里面的畫展示給李昌雅看。
只是瞬間,李昌雅就完全被這幅畫吸引住了。他的視線隨著畫面上躍然紙上的儂麗色彩不斷地往下瞥過去,那些躍動的,靈動的色彩和圖畫不斷地沖擊著他的眼球,就好像有無數的百靈鳥在他腦中同時放聲高歌,耳膜嗡嗡作響,大腦神經被一只手指撥動著,讓他整個人一時處于震撼之中。
那是一個畫家在遇到即將沖擊他最高峰作品時的本能反應。
沈寧站在畫布前道“我想把這幅畫完成。”
李昌雅不斷地用自己的專業水平去評判面前的這幅畫,越是看他就越被吸引。他的視線留戀不去,好艱難地才從畫上稍稍分出來一點給了沈寧。
他看向沈寧的眼睛里閃爍著耀眼光芒,表情興奮且激越,語氣里帶著一中即將看到什么的激昂。
他篤定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讓我甩在身后的。”
沈寧輕笑道“你想什么呢。”
誠然,他是為了生活保持著一年一兩副的作品頻率,但他的心中從未放棄過向藝術更高峰挑戰的念頭。從前有身體限制暫且不說,他現在才二十六歲,正值一個青年的事業攀登期,他只是擅長蟄伏,等待著機會,向全世界告知他的名字。
“你這幅畫會在今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上展出么”
沈寧“來得及的話,應該會。”
李昌雅眼中壓抑著既興奮又敵視的光芒,沉聲道“我期待著你在藝術展中的表現。”
沈寧笑笑揮揮手“放心吧,肯定會讓你在媒體口中淪落為一個完全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