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望這么嗜甜。
他收拾好餐盤,轉而敲響了臥室的門。
篤、篤、篤三聲,里面毫無回應。該不會是趁他上學的時候走掉了吧他那么重的傷,能去哪里池家對他也不好。
姜離憂趴到門上去聽里面的動靜“寧望,寧望,你還在嗎”
他還沒來得及轉動門把,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猝不及防的慣性之下,姜離憂整個兒朝前撲去,摔進了柔軟的地毯里。
少年站在門邊,冷漠地俯瞰著他。
姜離憂摔下去時,手上提著的袋子也灑了,藥盒子落一地,硌著他柔軟的后腰。
姜離憂撐著地想坐起來,腰間一疼,又摔了回去。校服料子被蹭上去一截,露出瑩白柔韌的腰肢,那一小塊肌膚已經紅得發燙。無力的模樣像被蛛絲束縛的蝴蝶,分外美麗。
“嘶”他嘶聲呼痛,開口求助,“寧望,你、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姜離憂是很怕疼的人,下床時不小心踢了床腳,都要老公抱在腿上哄上一整天。面對著一個和老公長相九成相似的寧望,那點慣性使然的嬌氣簡直跟狐貍的尾巴一樣藏不住。
等了很久,寧望卻毫無反應。
姜離憂強調“我真的摔得很疼。”
他承認這個身份的主人以前做過很壞的事,但是,就連拉一下都不可以嗎
但寧望居高臨下的注視里,透著冰一樣難以融化的寒氣。
姜離憂有點委屈,只有自己爬起來。膝蓋上剛止血的傷口也被蹭開了,他今天真倒霉,老是受傷。
潔白的手指陷進羊絨地毯里,后腰疼得直不起來,只能先用手肘把圓潤的肩頭支起一點,疼痛讓優美脆弱的肩頸曲線細細顫著。
腰是往下塌的,只有很軟的骨頭,才能塌陷出那樣的弧度。
姜離憂支棱到一半,身體一輕,暈頭轉向地被人抱了起來。看他那怔然迷糊的表情,寧望又開始覺得他蠢了。
漂亮的,蠢貨。
寧望輕嗤一聲。
池修雨一向喜歡聰慧那一卦,難怪看不上。
姜離憂被他摔進綿軟干凈的被子里。整個人像一顆珍珠落進綢緞里,被褥陷出讓人想入非非的暗痕。
“在外面玩夠了,才想起我的死活”
少年遒勁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掐住他柔軟的兩腮,雪白的臉頰肉被他掐得嘟起來,露出編貝似的牙齒和一點鮮紅的舌尖。
姜離憂的嘴巴是白桃肉色的粉調,又像泡在清酒里的果凍,有種晶瑩的質感,被迫嘟著嘴一臉茫然地看過來的時候,很有種誘人采擷的意味。
姜離憂反應了一會兒他在說什么,雙眼像貓兒一樣睜大了“我在上課呀。”
他覺得自己被寧望污蔑了,很有點氣呼呼的。但是寧望還不放手,他腮幫子都有點酸了,只好繼續瞪著他“你放手行不行,你該換藥了。”
寧望這才松開手。
姜離憂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臉頰,在心里罵人。
西八,狗崽子,心眼兒真壞。
他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消炎藥和繃帶,一瘸一拐走向寧望。
寧望這才注意到他膝蓋受了傷“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