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沸騰的砂鍋,把姜絲一股腦地放了進去“再說了,切那么好看干嘛,味道不還是一樣的”
寧望思忖片刻,似乎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不再發言了。
砂鍋中,雪白的米粒隨著咕嚕的氣泡翻滾,勾過玉米淀粉的瘦肉看起來十分嫩滑,用白線將皮蛋切割好后放入,再加一點鹽,頓時伴隨濕乎乎的水汽涌來一股撲鼻咸香。
姜離憂轉過身去拿芝麻油,發現寧望還在原地杵著,趕他“你走開啦,別擋在這里。”
難怪廚房光線這么暗,寧望那么高的個子杵在這兒,全給他擋完了。
“我給你帶了點心回來,放在茶幾上,你自己去吃噢。但是不可以吃太多,一會兒就要吃飯了。”
寧望垂眸看他,姜離憂絮絮叨叨的樣子像個帶小孩的媽媽。
明明相差不過一歲,姜離憂卻總是一副“我是哥哥”的表現,連寧望親哥都從來沒過問他什么不對,應該是那個家族的所有人都當他是個隱形人。
就像他被姜離憂“綁架”,從學校消失那么久,池家卻沒有半點風吹草動。要是換成池修雨,他們早就把這一畝三分地翻個底朝天了。
恐怕池家的一條狗丟了,他們都比現在上心。
姜離憂打開廚房上方的餐櫥,但芝麻油卻放在很里面,他夠不著,搬個小椅子來,他沒注意到腳下,一腳踩空,往旁邊栽去。
他旁邊就是掀開的砂鍋蓋子和沸騰的熱粥,灶臺的中火舔舐著滾燙的鍋底。
千鈞一發之際,寧望眼疾手快地伸手攬住他的腰,險險避免了一起危險事故的發生。
太危險了這個人怎么能這么粗心
寧望眸光一沉,冷著臉剛想罵人,姜離憂卻好似沒把這當回事,懶散地攬住他脖子,一邊伸手去夠調料,一邊敷衍地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嗯嗯嗯,謝謝老公。”
這一聲老公出來,兩個人都愣了。姜離憂是在懊惱自己怎么沒把持住喊了老公,寧望是在為那個親親而震驚。
姜離憂臉色一僵,完蛋了他剛才好像把寧望和他老公搞混了。剛才踩空摔下去時他心中沒有半點慌亂,就是因為知道息燼哪怕只是他的靈魂碎片在這里也不會讓自己受傷。甚至那個親親也是每次在息燼面前犯錯后,條件反射的討好。
但現在他老公失憶了,根本不記得他了。姜離憂親完才記這事兒來,心虛地看了寧望一眼,討好地拿袖子替他擦了擦臉。
“不好意思哦,哥哥剛才是亂說的,不要當真。”
像極了一個魚塘遍天下的海王,一邊欺騙純情男高中生的感情,一邊肆無忌憚地渣言渣語。
臉上的觸感出乎意料的綿軟香甜,寧望的身體卻像被雷劈中似的僵硬。
良久,他眉尾抽動,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你、喊、誰、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池修雨你吸引我注意力的把戲真無聊
后來的池修雨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愿意和我結婚
現在的寧望他就是饞我身子
后來的寧望嗚嗚嗚哥哥怎么可以在我面前看別的男人
呵,狗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