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吾妻,吾愛,我在炎都想念你,監獄里十分炎熱,這里沒有月亮”
“我要離開這里,對你的想念令我心如刀割,我也很關心你肚子里的小生命,那是我們的小孩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怎么敢殺、殺、我恨”
“我了解薇薇安,我最知道她有多么堅強,她絕不可能輕易自殺,即便是她那么恨我的時候。”
“她還有一絲生命體征,我用冰棺將她的身體定格在即將死去的前一刻,我一定要找到讓你活過來的辦法。在此之前,沉睡吧,吾愛。”
“薇薇安的身體已經無法挽救,需要大規模換血。我在這方面遇到了阻礙。”
“不行,為什么還是不行我們的血液匹配度契合小于半分之三十。”
“我做過那么多次實驗,從日國人到月國人,從平民到貴族,從oga到aha。所有的實驗都失敗了,所有的契合度最終都不超過百分之五十,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薇薇安,我美麗的妻子,你也不想那些人的血液玷污你的身體,對嗎”
“我知道了。只有人魚。”
“只有美麗、銀發的oga人魚,才是最配得上你的容器。”
讀到這里,宛如晴空一道霹靂,西瑞斯脊背發寒。難怪,難怪亞瑟總對姜離憂獻殷勤。不,現在不應該叫他亞瑟,那是日國的皇子格蘭瑟姆。
他和姜離憂瞞著亞瑟有一個聯系終端,平時兩人會用這個交流。但現在西瑞斯撥通終端后,對面卻一直傳來盲音。
他心下一沉,跳出日御往外跑去。
姜離憂迷迷糊糊睜開眼,在眩暈中看見了頭頂倒掛下來的石筍。
他還是身處昏迷之前的石洞之中,洞里的溫度低得厲害,暴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眼前的事物出現晃悠悠的重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抬起手指都費勁。姜離憂艱難地轉了一下眼珠,看向下方。
在他的身下是一張冰床,姜離憂心底罵了句臟話,難怪這么冷,冰床能不凍人嗎。
而在他身旁,躺著一具冰涼而柔軟的軀體,姜離憂費勁地扭頭看去,赫然是之前在冰床之中躺著的女人,他現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月國公主薇薇安。按照輩分算來,還是他長輩。
姜離憂第一次見到從未蒙面的長輩,是兩人齊齊躺在荒星石洞中冰床上,一個了無生機,一個半死不活,不能不說也是一種緣分。
姜離憂低頭看向手腕,他手腕上綁著一個輸血裝置,同樣的輸血裝置也綁在薇薇安的手腕上。而他的血正通過裝置中間的透明管道,源源不斷流進薇薇安失去活力的身體。
難怪他頭這么暈,這是嚴重失血的情況。姜離憂沒有嘗試掙扎,掙扎是無用的,因為他睜開眼就看見格蘭瑟姆那個變態正站在設備前段好整以暇地觀察著邊,他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是一個成年aha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