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如今他給裴原喂藥的間隔又加了幾天,否則這幾百積分很快就會用完。
當日眾人回去之后,裴野便又上了山。
容娘說裴原的藥用完了,明日打算再去一趟縣城取藥。
“大哥這身子一日好過一日,那藥方是不是也該換換了”池敬遙在一旁提醒道。
裴父聞言忙點頭道“是啊,老大從前病得厲害,一直用這方子,如今恐怕是得換換了。”
“那我明日讓大夫新給他開一副方子”容娘問道。
“不如帶著大哥去一趟醫館吧。”池敬遙道“大哥如今身子也好多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容娘似乎有些擔心,下意識看向裴父。
裴父想了想道“阿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治病開方子,總歸是讓大夫診了脈才好對癥,若是不讓老大去一趟,萬一出了岔子就麻煩了。”
池敬遙聞言總算松了口氣,暗道幸好裴父是個明事理的。
萬一遇到那種迂腐之輩,只怕又要耽誤裴原的身體了。
次日一早,裴父打算親自帶著裴原去縣城。
池敬遙多少有些不放心,說自己想跟著去,容娘只當他是小孩心性貪玩,便讓裴父將他一起帶上了。反正池敬遙素來聽話,帶著他也不會添什么麻煩。
三人坐著騾車到了縣城,裴父本打算帶裴原去從前常去的那家醫館,因為那家醫館診金更便宜些,他們這些莊戶人大都是選那家。但池敬遙卻覺得在看病這種事情上,不該省的錢,不能隨便省。
畢竟裴原在那家醫館治了好幾年,也沒見好轉。
后來,在池敬遙的“慫恿”下,裴父最終還是帶著裴原去了縣城最好的那家醫館“濟仁堂”。
濟仁堂的坐堂大夫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他給裴原診了脈之后,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大夫,我兒這病可有什么不妥”裴父緊張問道。
“這脈象診著似是生過重病,且還是病入肺腑的頑疾。”那大夫道“但不知是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如今竟有了好轉的跡象,實在令人費解。”
池敬遙聞言就知道這家醫館是來對了,這大夫應該是有點水平的。
可惜他沒法告訴對方,裴原服的是他從系統那里弄來的強身健體丸。
“哪有什么靈丹妙藥啊,都是阿遙的功勞。”裴父一臉欣慰地看了看池敬遙,開口道。
見那大夫不解,他就將池敬遙給裴原沖喜一事說了。
那大夫自然是不會信沖喜一說的,但看向池敬遙的目光卻不由帶上了幾分探究。
池敬遙見他看自己,便坦然朝他笑了笑,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病去如抽絲,你這病還是得慢慢養著,不能操之過急。”大夫朝裴原道“此前病了數載,你的身體耗費太過,若是用藥太猛,反倒于你不利。”
于是大夫便給裴原開了一副藥效溫和的方子。
隨后,裴父扶著裴原走到一旁休息,等著伙計幫忙抓藥。
池敬遙趁著這會兒工夫,湊到了那老大夫面前。
“小女娃,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老大夫笑著問道。
“我想問問您這里收不收蟬蛻”池敬遙開口問道。
那大夫一挑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這小娃娃,莫不是懂醫理”
池敬遙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裴原,又道“您不相信我大哥的病是沖喜沖好的吧”
“自然。”那老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