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丁姐姐說他們上來過好幾回,都沒找到。”池敬遙道“咱們方才走的那條路,若是沒有猴哥帶著,還真是不好找。”池敬遙說著伸手便想去摘樹上的桃,卻聞猴哥“吱吱”兩聲,又沖他招了招手。
看他這樣子,帶池敬遙過來,顯然并非是為了摘桃。
池敬遙和裴野走到了山洞外頭,便見里頭陸陸續續跑出來了十幾只猴子。猴子們圍著兩人好奇地打量著,還有猴伸出爪子想摸池敬遙,被裴野一個眼神又嚇得縮回了手。
“吱吱”猴哥蹲在山洞門口,又朝池敬遙和裴野招了招手。
顯然,它想帶兩人看的東西,就在山洞里頭。
“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池敬遙小聲問道。
“看它們的狀態,里頭的東西應該沒有攻擊性。”裴野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悄悄摸出了飛刀。
“進去看看吧。”裴野開口道。
池敬遙聞言抓住了裴野的另一只手,老老實實跟在他后頭朝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很黑,往里走幾步視線就開始昏暗起來。
裴野取出火折子晃亮,待視線適應了之后,便看到了洞內躺著一個人。
那人看著三十來歲,是個男人,看著生死未卜。
猴哥蹲在那人旁邊,“吱吱”叫了兩聲。
池敬遙見狀想上前查看,卻被裴野拉住了。
“我先看一眼。”裴野將池敬遙擋在后頭,上前伸手在地上那人的頸間一探,開口道“還活著像是昏迷了,身上應該有傷。”
池敬遙躲在裴野后邊,問道“我能給他看看嗎”
“等一下。”裴野一邊留意著此人動靜,一邊抬起對方的手看了一眼,道“手上的繭子與楊將軍很像,應該也是個行伍之人。”
池敬遙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穿著的粗布衣裳,道“是官兵嗎”
“不好說。”裴野道“我盯著他,你看看他的傷口。”
池敬遙聞言上前檢查了一下那人的傷口,又探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如何”裴野問道。
“脈象很微弱,可能是失血太多。”池敬遙簡單幫對方止了血,又道“他肋骨和腿骨都斷了,不能輕易挪動,得去莊子里找人幫忙。你去還是我去”
裴野抬眼看向他,想了想,道“讓猴哥去吧。”
“啊”池敬遙道“它又不會說話。”
裴野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從對方衣服上撕了一塊布,而后伸手在對方傷口上沾了些血,在布上寫了幾行字。他那動作一氣呵成,從容不迫,仿佛手上沾著的不是人的血,而是尋常的墨跡一般。
隨后他將那寫了字的布條交給了猴哥,朝猴哥比劃了幾下。
猴哥會意,拿著布條便朝著莊子的方向奔去。
裴野轉過頭,發現池敬遙正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便問道“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池敬遙瞥了一眼他手上沾著的血跡,道“就是方才看你沾著他的血寫字,突然就想起了那年你卸楊將軍下巴的事情”
這種時候的裴野,讓池敬遙有一種沒來由的距離感。
對方骨子里的那種果決和狠勁兒,和池敬遙熟悉的那個二哥,有些不一樣。
“說到楊將軍”裴野突然挑眉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情,“他若知道你是男孩,應該挺高興。”
池敬遙:
我是不是男孩和他有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