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池敬遙忙道。
“怎么能算麻煩呢”那士兵在外頭喊道“您在祁州營給咱們弟兄們教了不少東西,那可都是保命的,咱們弟兄們可都感激著呢。”
池敬遙聞言抬眼看向裴野,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他既不想麻煩他們,又怕拒絕太生硬駁了人家面子。
“午飯我來做吧。”裴野開口道。
外頭那士兵聞言怔了一下,忙道“那也行,裴野手藝好,也省得池大夫吃不慣我們燒的菜,我去給你打下手吧”
“不必,讓楊躍去就行了。”裴野道。
他怕池敬遙與旁人不熟,一起待著反倒尷尬,便叫了楊躍一起跟著。
這兵卡有二十來號人,做飯得費些功夫,所以一般都會由兩到三個人搭伙做。
池敬遙和楊躍跟著裴野一起去了廚房。
裴野先淘了米點上火,讓池敬遙坐在旁邊看著火,順便暖和暖和。
他自己則和楊躍一起忙著洗菜,切菜。
“池大夫,我們可都跟著你沾光了。”楊躍一邊洗菜一邊道“我們這些人里,手藝最好的就是你二哥了,今日若不是你,我們可吃不上他燒的菜。”
裴野從前在家里的時候,偶爾也會幫著容娘做飯,所以有點做飯的手藝。
但軍中大部分的士兵,并沒有燒飯的經歷,所以基本都是弄熟湊活吃的水平。
“你們在大營里時,都吃什么”池敬遙好奇問道。
“大營里有專門燒飯的人。”楊躍道“手藝也就湊活吧,勉強能嘗出來味道就不錯了。但是大家伙兒整日都累死累活的,也沒工夫挑嘴,給什么吃什么唄。”
池敬遙上一世也沒當過兵,沒體驗過在軍中生活的感覺。
上回雖然去了幾日祁州營,但因為是客人,楊城特意吩咐人給他們開了小灶。
“還好你是大夫,不用吃這份兒苦,否則就你這小身板,肯定累垮了。”楊躍道。
“你們每日都要訓練多久啊”池敬遙問道。
“幾個時辰吧。”楊躍道“不過最苦的不是訓練,而是拉練的時候。把人給你弄到荒郊野外,就給你一口干糧,要是倒霉弄不到吃的,能把人餓個半死。”
楊躍說著朝裴野道“你還記得那回我跟你一組,被我爹那個心狠手辣的,直接扔到了最遠的地方,而且那塊連個兔子都沒有。”那回楊躍在野外待了兩日,險些沒能撐到最后。
“還好你當時那一塊糖球給我續了命。”楊躍道。
“糖球”池敬遙問道。
“對啊,你不知道嗎你二哥走哪兒必帶著的東西,除了四把飛刀,就是那裝著糖球的荷包。”楊躍道“不過你二哥比我厲害多了,那次他硬是撐到最后,也沒吃東西。”
“二哥你為什么不吃”池敬遙問道。
“之前攢的那些都泡了水,當時就只剩一顆了。”裴野道。
他和楊躍一隊,若是楊躍真撐不住,他還得將人背回去。所以最后沒辦法,他將唯一的一顆糖球給了楊躍。一顆小小的糖球雖然不能管飽,但對于餓了一兩天的人來說,那作用卻是堪比“起死回生”的良藥了。
“二哥,下回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以多試幾次變戲法。”池敬遙道“那變戲法并非只有初一十五才有用的。”
反正只要他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就能隔空幫裴野兌換糖球。
別說是糖球了,他甚至可以給對方搞點別的食物。
“變戲法”楊躍好奇問道“什么變戲法”
池敬遙一臉神秘地道“不能告訴你。”
楊躍聞言一臉恍然,道“我懂,嘿嘿,這是你們的小秘密,對吧”
他爹和他娘也有好多這種小秘密,他怎么問都問不出來,問多了還可能挨他爹的打。
所以楊躍一聽說不能告訴自己,頓時便打消了繼續打聽的念頭。
他懂,很多小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