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城聞言怒道“豈有此理”
“消息是怎么傳到劉將軍耳中的”一旁的裴野問道。他一條手臂受了重傷,失了不少血,如今面色還有些蒼白,但這絲毫掩不住他眼底的凌厲之氣。
“有人扣了劉將軍和他親隨的家書,特意等到咱們出發后才給了他們。”青年道。
“他們全村都被屠了,誰寫的家書”楊城問道。
青年聞言將手中兩封帶著血的家書遞給了楊城,楊城低頭一看,上頭沾著不少血跡。但血跡的顏色不同,看得出有先后之分,也就是說新的血是劉將軍沾上的,而舊的血跡是寫家書的人沾上的。
“刺客逼著人寫完了家書才動的手。”青年沉聲道。
楊城聞言面色極其難看,冷聲問道“送信的人呢”
“所有能查到的牽扯其中的人,均已服毒自盡。”青年道“有一人臨死前留了話給您,他說”
楊城目光一凜,問道“說什么”
“他說數年前他有幾個同伴在祁州死了,雖不知是誰所為,但這賬先記到您的頭上了。”青年道“他還說劉將軍只是個開胃菜,往后會給您更大的驚喜。”
楊城聞言被氣得面色鐵青,怒道“陳國這幫陰險小人,明著打不過就來暗的,簡直無恥給我查,軍中一定還有他們的細作,都給我找出來”
青年聞言忙應是,這才退下了。
“裴野”楊城目光落在裴野面上,見他面色不大對勁,忙問道“你沒事吧”
“家書”裴野顫聲道“我今日也收到了家書”
楊城一怔,忙問道“你是擔心”
“他們能用這種法子對付劉廷,未必不會”裴野幾乎不敢想,他快步出了中軍帳,朝自己的營帳里走去。
“裴將軍”營帳門口的裴青見他出來忙朝他行禮。
裴野卻將他往旁邊一撥,冷聲道“先去將今日給我送信的人帶來,仔細點別讓人跑了。”
裴野說著匆匆進了營帳,從抽屜里找出了今日剛收到的家書。
早晨拿到的時候他沒注意,如今上手一摸,才發覺家書比從前厚了許多,這讓他本就不安的情緒,更亂了幾分。
“怎么樣”楊城緊跟著他進來,見狀問道。
裴野受傷的手臂正吊著呢,他另一只手拿著信,用牙咬著一角粗暴地將信封撕開。
由于太過忐忑,他的手幾乎抖得握不住信。
楊城上前一把將信拿過去,而后匆忙翻開看了一眼。
裴野盯著楊城的神色,問道“寫了什么”
“你可真會自己嚇自己,倒是把我都嚇了一跳。”楊城道“沒什么特別的,你家那小女娃在外頭混煩了,回家了。”
楊城一邊說著一邊換了一頁紙,開始看池敬遙寫給裴野的信。
“嘖話可真不少。”楊城一邊看一邊道。
裴野一把將信奪過去,當即便認出了池敬遙的字跡。
“同樣的招數他們不會用第二次的,再說祁州與邊城多少有點距離。”楊城道“劉將軍的老家在賓縣,離邊城太近了,他們想屠個村或許能找到機會。祁州那么遠,這幫刺客哪有那個工夫”
裴野低頭認真看著信,也不知將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