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明日你與我共乘一騎,先適應一下,等過個幾日你慢慢習慣了,再自己騎。”池敬遙說罷看向魯明,笑道“魯大哥,你覺得這樣可好”
魯明本也無意為難他們,再加上他們送信并不差這多一日少一日,便應下了。
后頭的幾日,池敬遙便和阮包子共乘,讓他坐在前頭控馬。
阮包子學得倒也快,短短幾日工夫,便騎得有模有樣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連續騎馬走這么遠的路,沒過幾日,腿上便被磨出了傷口。
每日到了驛站之后,池敬遙第一件事便是找出藥膏,和阮包子互相給對方腿上抹藥。
“哎呀”魯明推門一進去,看到這一幕頓時忍俊不禁,忙道“忘了敲門。”
池敬遙忙穿好褲子,便聞魯明又道“你倆這腿都磨傷了,要不咱們明天歇一天再趕路”
“無妨。”池敬遙哪里好意思耽誤他們,忙道“我這傷藥很厲害,每天晚上睡前抹一次,早晨起來再抹一次,倒是不怎么疼。”
“剛開始騎馬都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了。”魯明道。
“魯大哥過來找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池敬遙問道。
魯明忙道“這一路上咱們每天都是歇在驛站里的,不過明天這段路比較特殊,因為距離下一個驛站比較遠,所以我們每次走到這里,都得在外頭露宿一宿。”
“這么冷的天,露宿會不會凍死”阮包子小聲問道。
“放心,不會讓你真的睡在外頭,附近多的是破廟。”魯明道“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走的時候,都帶上一床被子。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順道會再還給他們驛站。”
魯明說罷便走了。
池敬遙去關好門回來,正打算繼續給阮包子上藥,卻聞蹲在窗邊的大佬“吱吱”叫了兩聲。
“怎么了”池敬遙打開窗戶朝外看了一眼,外頭夜色正濃,沒什么特別的動靜。他將窗戶關上,抱著大佬安撫了片刻,大佬一直不大安穩,看起來有些焦慮。
“是不是太冷了,它不習慣”阮包子問道。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邊城,溫度確實一天比一天低了。
池敬遙想了想,道“明日我把他揣在披風里吧。”
他說罷將大佬放到榻上,走到窗邊將窗子的插銷插好,又去將門栓也弄好。
大概是對先前的事情心有余悸,當晚池敬遙睡得并不踏實。
好在一夜安然度過,并沒有什么異樣。
次日眾人繼續趕路,傍晚時終于到了魯明說的那處破廟。
“這段路每回走都挺折騰人。”董長安一邊將眾人的馬在破廟外頭拴好,一邊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有這間破廟位置正好,我們每回都在這里歇腳。”
池敬遙進去一看,這破廟里頭倒也不算特別頹敗,大概是因為經常有人歇腳,里頭的灰塵也不厚,兩側的墻邊甚至有鋪的幾堆草墊子。
池敬遙和阮包子將帶來的棉被解開,先在草墊子上鋪了一層粗麻布,這才將被子鋪上。
“一會兒吃點干糧就睡了,明天早點起來趕路,中午說不定能吃上口熱乎飯。”魯明道。
“魯大哥,咱們要不要輪流守夜”池敬遙問道。
魯明笑道:“你是話本子看多了吧咱們這身上帶著的都是家書,一來不是什么要緊東西,二來也沒有金銀細軟,三來你倆雖然長得漂亮,但也不是大姑娘,誰會來打咱們的主意啊你就安心睡吧,沒事兒。”
池敬遙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因為破廟這種東西,是影視作品中發生意外的標配,他如今身處其中實在很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