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算不上多優秀的細作,但到底是在陳國生活過很久,對那邊的狀況肯定比祁州營派過去的探子要了解得多。
“這個法子確實可行。”裴青道“屆時他們探聽回來的消息,咱們若是不放心,可以讓他們再吃一次池大夫那個藥丸。”
池敬遙道“實在不放心,也可以派咱們的人跟他們一起去。”
“就這么辦吧。”裴野朝裴青道“明日你去將他提過去,我親自朝楊將軍說。”
裴青聞言忙應是。
今晚折騰了這么多事情,池敬遙早已筋疲力盡。
他躺在榻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到了后半夜他被尿憋醒,這才發覺裴野一直背對著他,身體也貼到了床的外側,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遠。池敬遙迷迷糊糊嘟囔道,怪不得覺得有些冷呢。
池敬遙披上外袍起身,剛下了床就聽到了裴野的聲音。
“你干什么去”裴野問道。
“我去尿尿。”池敬遙道。
“床底下有夜壺。”裴野淡淡道“睡覺前我檢查過,是干凈的。”
池敬遙聞言忙在床底下摸出夜壺,解開褲帶就開始解決,也不避諱裴野。
裴野側躺在床上,正好面對著他,見狀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轉身躺平了。
池敬遙絲毫沒留意到裴野的異樣,解決完便摸索著鉆回了被窩里。
“二哥你靠過來點”池敬遙道“我說我這被窩一晚上都沒熱乎。”
少年說著毫不見外地湊到裴野身邊,找了個舒服地姿勢靠著他又睡了過去。
裴野嘆了口氣,將滿腦袋亂七八糟地想法暫時拋到一邊,伸手攬住少年,將人往懷里攏了攏。沒想到池敬遙倒是“自覺”,人都睡著了,卻還跟個八爪魚似的,手腳并用很快就纏到了裴野身上,儼然又將裴野當成了人形暖爐。
后半夜,因為身上暖和了,池敬遙睡得十分愜意。
早晨他醒來后,便見裴野連外袍都沒披,正失神地坐在房間另一側的矮榻上。
“二哥你坐那兒干嘛”池敬遙問道。
裴野抬眼看了他一瞬,輕咳了一聲,道“沒事兒,醒得早。
池敬遙爬起來穿好衣服,瞥見裴野身上的中衣看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尤其是褲子看著短了一截,好像不大合身的樣子,于是茫然問道“二哥你這褲子睡了一覺怎么看著變短了”
裴野似乎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取了自己的外袍穿好,悶聲道“帶你出去吃早點。”
“好。”池敬遙顧不上再問,忙穿好衣服圍好圍脖,跟著裴野出了客房。
說不上來為什么,池敬遙覺得裴野今天早晨這狀態似乎不大對勁,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
兩人到了客棧前廳結賬的時候,伙計朝裴野問道“客官,您一早換下來的中衣是給您洗好了送到府上,還是”
“扔了。”裴野付了銀子,帶著池敬遙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棧。
“二哥你衣服臟了嗎”池敬遙跟在他后頭問道。
裴野擰了擰眉,突然頓住了腳步。
池敬遙一個不妨,險些撞到他身上。
“怎么了。”池敬遙問道。
“回去之后,你幫我弄一些清心去火丸吧。”裴野沉聲道。
池敬遙
他家二哥這是終于承認自己火氣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