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煙袋鍋子怎么也在這兒”
“老子的荷包”
“我說我襪子少了一雙呢”
眾人紛紛去撿自己的東西,并順便朝那“賊眉鼠眼”的人指責了幾句。
與此同時,混在里頭的那個屬于池敬遙的荷包,也被一個白白凈凈的漢子撿走了。
“從前我咋沒發現你還有這毛病”
“我上回丟的那錠銀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我給我媳婦兒買的銀手鐲還沒來得及送呢,就不見了,肯定也是你干的吧”
一旁看熱鬧的阮包子一邊跟著湊熱鬧,一邊將撿走池敬遙那個荷包的人偷偷記下了。
“那個人一開始有些慌,后來趁亂撿走了荷包,還順口罵了幾句。”阮包子回去之后朝池敬遙道“我和楊躍都盯著呢,沒看到旁人有異樣,也沒見他與另外的人有任何眼神的接觸。”
池敬遙長出了口氣道“看來他確實是單獨行動,可能沒有同伴。”
“若是人多了未免惹人懷疑。”老吳叔道“此事怪我,太大意了,竟讓此人混了進來。”
池敬遙道“上元節那日我戴著面具,他都能認出我來,說明他盯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此番他借著這個機會混進來,倒是更好一些,否則也沒這么巧能發現他。”
“我這就帶人去將他拿了。”老吳叔道。
“不急。”池敬遙道“讓我再想想。”
這人能冒著被識破的風險,帶著當初從池敬遙這里拿走的荷包,這舉動實在令人捉摸不透。但他來了莊子里數日,一直沒有動手,說明他的目地并非只是殺人那么簡單,又或者說他很有可能在等什么機會。
“前線如何”池敬遙朝楊躍問道。
“我沒打聽,不知道。”楊躍道。
池敬遙擰了擰眉,開口道“我只是個大夫,殺了我對戰事也沒什么影響,他是沖著我二哥來的”
“這就說得通了。”楊躍道“陳國人就愛干這種事兒,掀人家的老窩。”
當年他們就用屠村的法子,害了祁州營一次了。
“不管他是不是打算故技重施,我們都得有個應對的法子。”池敬遙道。
“直接將人拿了審問完殺了不就行了嗎”楊躍問道。
池敬遙看向他,問道“你怎知他們沒有后手”
“對,若此番行不通,明日說不定又換個人來。”阮包子道“今日是沖著阿遙,明日也有可能是沖著楊躍咱們根本就防不勝防。”
“除非咱們讓他們如愿。”池敬遙道“否則躲過這一次,也還會有下一次。”
“你瘋了”楊躍道“如愿不就是你死嗎”
池敬遙深吸了口氣道“搏一搏吧,富貴險中求,我可不想將來一直活在戰戰兢兢之中。”
“你想怎么做”楊躍問道。
“包子”池敬遙看向阮包子,問道“還記得當初咱們是怎么從人牙子手里逃走的嗎”
阮包子想了想,點頭道“記得。”
“他們會故技重施,咱們也學一學他們。”池敬遙伸手在阮包子肩膀上一拍,道“記住,若是我被刺客殺了,你一定要大張旗鼓地去祁州營,求我二哥替我報仇。”
楊躍在一旁急得夠嗆,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你只管幫我照顧好大佬,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池敬遙道。
“那咱們接下來就等著他動手嗎”阮包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