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你,上來。”裴野說著便俯下了身。
“我真不去了。”池敬遙內疚地道。
裴野聞言看向他,道“二哥一個人上山,也沒個人說話你就當跟著我陪我說說話,免得我一個人著急。”
裴野這話倒是不假,池敬遙這身量,他背著來回真算不得什么。
相比之下,對方的陪伴帶給他的幸福感,遠遠超過了這點微不足道的疲累。
“可是我不能一直這樣讓你背著啊。”池敬遙道。
“馬上就入冬了,入冬之后就不上山了。”裴野道。
明年,他可以帶著池敬遙鍛煉鍛煉,屆時開了春還可以帶著人一起上山。
裴野越想越覺得滿足,眼底都不由染上了笑意。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秋豐他們每日下了山就迫不及待往家跑。
他如今豈止是往家跑,他恨不得天天背著家上山
池敬遙見他那神情不似作偽,便又跟著裴野上了山。
不過這日天公不作美,他們出門時天氣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便下起了雨。
一開始那雨勢還不算特別大,待他們到了半路,那雨卻越來越急。
裴野倒是不怕淋雨,他身子結實。
可這秋雨太涼,若是讓池敬遙淋著,估計得病一場。
念及此,裴野便拉著他去了林間的一處小木屋。
那木屋是幾個獵戶一起搭的,預備著有人需要時,可以在里頭歇息。
木屋里擺了幾個馬扎,還有一張臨時搭的木板床。
但那木板床太久沒人睡過了,上頭臟兮兮的。
裴野見狀便只將馬扎擦了擦,讓池敬遙坐在上頭。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那小木屋雖然能擋雨,卻擋不了風。
秋風裹著冷意不住灌進來,凍得池敬遙瑟瑟發抖。
“二哥”池敬遙悄悄抓住裴野的手道“我有點冷。”
裴野一怔,發覺對方握住自己的手冰涼一片。
他忙將池敬遙的手包在掌心里暖了半晌,但他很快發現,手上這有限的溫度,對于冷得瑟瑟發抖的池敬遙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于是他便讓池敬遙起來,自己坐到了馬扎上,讓池敬遙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將人抱在懷里。
池敬遙依偎著裴野,身上總算稍稍有了點溫度。
“還冷嗎”裴野開口問道。
池敬遙扭頭看向他,本想說不冷了。
但這會兒兩人離得極近,呼吸幾乎都交錯在了一起。
他腦袋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冷。”
裴野一手攬著懷里的人,目光落在對方唇上,幾乎是出于本能便朝著對方湊了過去。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裴野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成婚前家里人教他的事情
奈何他當時聽得隨意,只記住了要先親嘴。
于是他便將心一橫,一口含住了池敬遙的唇瓣。
裴野不得法得含著將人“啃”了一會兒,而后唇間一熱,觸到了對方的舌尖。
他當即無師自通地明白了點什么,將人往前一攬,舌尖長驅直入。
當日,一直等到外頭的雨都停了,屋內兩人的呼吸才漸漸平穩。
裴野從來沒在別人的幫助下有過這種感受,自然生平也是第一次幫別人。
但那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以至于他恨不得能待在這木屋里一輩子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