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兩人距離近,陸珩都能感受到王言卿衣領里若有若無的暖香。他握緊王言卿的手,乖巧領罵。他們倆這樣一耽誤,又和前面人落開很遠。梁文氏覺得這兩人很怪,路上悄悄注意他們,發現他們落隊后,梁文氏不住往后面看,皺著眉問“陳千戶,您府上這兩位侍從是什么關系”
就算王言卿不是陳禹暄的小妾,一個侍女和侍衛走這么近,也有違禮教了。陳禹暄一路上努力裝瞎,結果竟被梁文氏點出來了。他摸了下鼻子,笑著說“梁太太有所不知,這兩位是兄妹,不必避諱男女大防。”
梁文氏哦了一聲,往后面瞥了一眼,忍不住嘀咕“兄妹看起來長得也不是很像”
陳禹暄就當聽不到。這么一番折騰,王言卿也發現前面人在說他們,王言卿下意識要退開,被陸珩拉住手。陸珩指尖緩慢摩挲王言卿的腕骨,漫不經心道“我怎么就不正經了。我還指望卿卿幫我解惑呢。”
她幫他王言卿挑眉,深表懷疑。她覺得陸珩已經把事情推導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她幫忙鑒謊。王言卿壓低了聲音,慢慢說“不敢當,二哥心里門清,何需我來多事我反倒是一頭霧水呢。”
陸珩低笑一聲,一雙眸子認真看著她,說道“這話我不答應,卿卿今日可幫了我不少忙。不過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這一路走來梁家規矩還算嚴整,梁氏女為何會通奸呢卿卿,其中曲直,就仰仗你了。”
傅霆州胳膊上扎了繃帶,冷著臉聽下面人稟報“侯爺,弟兄們找了一夜,并沒有在懸崖下找到王姑娘。”
“附近山口呢”
“都找過了,雪好端端蓋在地上,沒有人去過。”
傅霆州按住眉心,他身上還穿著白日的衣服,僅在胳膊上粗粗包扎,連衣服都沒有換。管家見傅霆州臉色蒼白,心疼地勸道“侯爺,您都熬了一夜了。您身上還帶著傷,先歇一會吧。”
傅霆州放下手,眼神冰冷,如發怒的猛虎,不怒自威“她還沒有回來,我如何睡得著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摔下去,要不是她,我如今傷的可不止是胳膊。傳令下去,繼續在西山搜索,活要見人”
傅霆州頓了頓,甚至不忍心說出后半句“死要見尸”。她怎么可能死呢他比她年長三歲,作惡多端,薄情寡義,他都好端端活著,她憑什么出事
侯府下人們見傅霆州臉色鐵青,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侍衛抱拳,默不作聲退出去,去山下尋找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