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腦中飛快劃過一幅畫面,她仿佛聽到有人對她說“卿卿,你要懂事”,卻看不清面前人的臉龐。她皺著眉,不解道“可是,二哥你不是一直讓我懂事嗎”
陸珩短暫一怔,他盯著王言卿的眼睛,看了一會后淺淺笑了“人總是會變的,我現在改主意了。卿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傅霆州胳膊上扎了繃帶,冷著臉聽王姑娘。”
“附近山口呢”
“都找過了,雪好端端蓋在地上,沒有人去過。”
傅霆州按住眉心,他身上還穿著白日的衣服,僅在胳膊上粗粗包扎,連衣服都沒有換。管家見傅霆州臉色蒼白,心疼地勸道“侯爺,您都熬了一夜了。您身上還帶著傷,先歇一會吧。”
傅霆州放下手,眼神冰冷,如發怒的猛虎,不怒自威“她還沒有回來,我如何睡得著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摔下
去,要不是她,我如今傷的可不止是胳膊。傳令下去,繼續在西山搜索,活要見人”
傅霆州頓了頓,甚至不忍心說出后半句“死要見尸”。她怎么可能死呢他比她年長三歲,作惡多端,薄情寡義,他都好端端活著,她憑什么出事
侯府下人們見傅霆州臉色鐵青,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侍衛抱拳,默不作聲退出去,去山下尋找第二遍。
侍衛推門時,外面的冷風吹進來,直竄到人衣領里。管家縮了縮胳膊,他攏著手,遲疑了一下,才說“侯爺,外面天這么冷,野外根本待不住人。如果王姑娘落崖后昏迷,西山又沒有野物,王姑娘肯定好端端留在崖下;如果王姑娘沒昏迷,怎么也會想辦法和侯府的人聯絡。這都一夜了,還沒有動靜,會不會王姑娘不在京郊了”
傅霆州起身,負著手在書房里緩慢踱步。這就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無論是死是活,人總不會憑空飛走,可是侍衛卻說,懸崖底下干干凈凈的,他們出事那個隘口
這怎么可能呢
沒有痕跡,就是最大的痕跡。這只能說明有人在他之前去過崖底了,并且提前一步做好了偽裝。敢在天子腳下襲擊侯爺,還能把案發現場偽裝的滴水不漏的,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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