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這幾天忙著點兵、運輸武器,已經好久沒有和卿卿親密過了。現在船剛剛出發,其實是最安全的時候,到了晚上他反而不能放松呢。
王言卿已經感覺到陸珩認真了,這種程度陸珩從沒有放棄過,她放棄了,只希望陸珩說話算話,速戰速決。
甲板上全是外男,王言卿作為名義上待嫁的大小姐,不方便露面,只能盡可能待在船艙里。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他們又在水上,船艙中極悶熱,所以王言卿身上只穿了一層輕薄的紗。
現在便宜了陸珩,他坐在床邊,手伸入她的紗衣里,掐住她的腰。寬大的馬面裙堆疊在他腿上,只能看到裙闌上的魚戲蓮花。
花紋中的魚仿佛在游動,王言卿很快出了汗。她想到外面都是錦衣衛,全程死死抿著唇,生怕發出什么不尋常的動靜被人聽到。
陸珩輕撫著她纖薄的背,手指在一處淺白色的傷痕上不斷摩挲。他初看那些資料時,只覺得這個女子對傅霆州當真死心塌地,為了追隨傅霆州不惜受傷。現在人到了他懷中,他才覺得這些傷痕礙眼。
隔了這么多年還有痕跡,她當初受傷時,該有多疼呢要不然何至于十六七歲,就留下一身暗傷
陸珩冷不防問“疼嗎”
王言卿正咬著唇忍耐,她在想兩人早都不是第一次了,為什么會疼呢隨后她才意識到,他在問她背后的疤。
王言卿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搖頭。已經是過去的痕跡了,除了洗澡的時候她覺得不好看,其余時間對她并無影響。
陸珩猛不防加深,王言卿毫無防備,險些叫出聲來。她趕緊咬住嘴唇,恨恨看他。陸珩看著她笑了,王言卿從那雙波光粼粼、溫柔含情的眸子中,隱約看出些許惡意來。
王言卿的預感沒有出錯,陸珩一改之前春風化雨的態度,變得尤其惡劣。王言卿越咬著唇,他越要逼她出聲“為什么忍著”
王言卿聽到外面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簡直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她靠在他肩上,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呼吸急促,聲線都發顫了。陸珩看著她迷蒙又忍耐的可愛眼神,心想果然矛盾的才最勾人,這樣冷感的媚,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狂。
可惜了,今日時間不夠。改日,他一定要逼得她開口。
他們這一路偽裝成婚船,走走停停,還算安穩。王言卿之前從未去過南方,她本來還擔心自己上船后暈船,沒想到竟完全沒反應,只除了要應付某個時不時來待嫁妹妹閨房夜訪的不孝之徒。
晚間河道上人少的時候,王言卿也會戴上幕籬,去甲板上散散心。有些時候陸珩陪她,但陸珩終究是個有公職在身的人,大多數時間趕不過來,王言卿便自己帶著丫鬟散步。
船上錦衣衛都知道這是都督夫人,不敢阻攔,任由王言卿行動。但王言卿很明白輕重,平時只是去船尾吹吹風,并不會靠近放“嫁妝”的地方。
陸珩在這方面很相信王言卿,并不限制她行動,但是在船只駛過徐州后,船上巡邏明顯嚴密了,王言卿明白接下來就進入南直隸,是倭寇經常出沒的地方,她也減少了散步的時間,盡量待在船艙內。
越往南走,天氣就越悶熱,現在可是六月,陸珩怕王言卿把自己悶出病來,傍晚時專程來找她“妹妹,今日江上水霧淡,有很漂亮的夕陽。你要不要陪哥哥去看看”
王言卿聽到,詫異問“現在”
“對。”陸珩拉起她的手,說,“昨日傳回消息,錦衣衛一千人已經抵達南直隸,專門有一隊在岸上護送著我們的船。你不用這么緊張,出去散散心無妨。莫要倭寇沒見著,先把我的夫人悶病了,那我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