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又囑咐了幾句,掀簾子出來。等走出王言卿院落,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冷卻,眼睛中閃出冰冷的、捕獵者一樣的寒光。
屬下快速跟在陸珩身后,抱拳道“指揮使。”
陸珩臉色不變,淡淡道“去查王言卿這些年的經歷,她去過什么地方,說過什么話,全都呈上來。”
“是。”
錦衣衛就是做情報工作的,每日無數陰私從陸珩手下經過,遠在天涯海角的藩王昨夜睡了哪個小妾錦衣衛都知道,何況鎮遠侯府一個養女。
陸珩交代完后,大步往外走去。門房已經備好駿馬,陸珩翻身上馬,利落地握住韁繩。他斥了一聲,唇邊浮上些意味不明的笑。
越來越有意思了。傅霆州,游戲才剛剛開始。
說著,靈犀讓人去拿盅匙,她當著王言卿的面試藥。王言卿搖搖頭,伸出手說“把碗給我吧。”
靈犀意外“姑娘”
王言卿說“你們是二哥安排的丫鬟,不會有問題的。我相信二哥。”
王言卿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果然剛好。王言卿低頭喝藥,雖然速度不快,但舀藥的動作穩定而果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一碗藥很快見底,王言卿把藥匙放到一邊,靈犀立刻奉上蜜餞,王言卿卻搖搖手,說“不用。”
靈犀靈鸞對視一眼,都覺得驚訝。內宅小姐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指尖被針扎一下都疼的掉眼淚,而王言卿喝藥一氣呵成,一點都不像一個閨閣娘子。靈犀試著詢問“姑娘,您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王言卿從那么高的山崖摔下來,怎么可能沒事。她身上各個地方都痛,她沒有記憶,但本能告訴她這些只是摔傷,并不致命,真正嚴重的,是腦后的淤腫。
王言卿輕輕碰了下后腦,靈犀見狀回道“姑娘不要用手碰,郎中說您腦后的淤血還沒有散,這些日子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也盡量保持平穩,尤其不能用外力刺激。”
王言卿聽到丫鬟的話,動作硬生生止住,之后果然再沒有碰過。她如今傷著,不能活動,不能看書,剛剛醒來又睡不著,她百無聊賴,目光不由落到面前這些丫鬟身上。
靈犀靈鸞想到王言卿的怪異之處,都緊繃起來,尤其是靈鸞,臉上表情都僵硬了。王言卿本能察覺出來她們在緊張,她早就覺得奇怪了,干脆問“你們為什么很忌憚我”
二哥說了,她七歲就來到陸家,在這里已經住了十年了。這些丫鬟若是陸家奴婢,為何對她十分陌生,并且隱隱有防備之感
靈犀靈鸞對視一眼,靈鸞低頭,靈犀嘆了口氣,給王言卿行了個萬福,說道“姑娘折煞奴等,奴婢是什么人,哪配對姑娘指手畫腳奴婢是害怕自己伺候的不好。”
王言卿問“因為二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