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聽到了,慢慢點頭“也算能取巧吧。不過我很少玩些。”
王言卿完全能理解,陸珩要是真用心,算牌一定非常厲害,誰和他打都打不過,久而久之,自然沒人愿和他玩了。王言卿說“葉子牌不過一閑暇時的消遣,二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自然不些東西浪費時間。”
王言卿說著陸珩盛了碗湯,陸珩接過,似非睇了她一“我面前,沒必要說些奉承話。”
“哪里是奉承話,明明是實話實說。”王言卿說完,臉色微正,問,“還沒問二哥喜歡吃什么,以后我讓廚房安排飯菜,也好分寸。”
她還是鍥而不舍想迎合陸珩的口味,陸珩想了想,說“我沒什么偏好,你按自己喜歡的安排就好。非要說的話,我更傾向口味淡一些的飯菜。”
王言卿頷首,默默記下“也對,二哥祖籍安陸,自然喜歡清淡的。”
“倒也不是個原因。”陸珩抿了口湯,慢悠悠說,“因為口味淡的菜,不容易下毒。”
王言卿聽到無奈,嗔怪地看向陸恒“二哥,你又開玩。”
陸珩對她了,并未反駁。王言卿看著陸珩的表情,嘴邊的容一點點變淡。
她識到,陸珩是說真的。王言卿陸珩疑心重,可是,他竟然連自己家里都不能放心嗎
王言卿沒有再繼續個話題,剩下半頓飯吃得安靜無聲。兩人次第放下碗筷,陸珩等王言卿盆中洗了手,用帕子擦干后,才起身往梢間走去“卿卿,你隨我來,我有些東西要你看。”
王言卿應了一聲,快步跟陸珩身后。兩人羅漢床落座,都不需要吩咐,屋里的丫鬟撤下八仙桌的杯盞,進來調亮了燈光,福身行禮后就悄聲退下,出去時還自發關好了門窗。王言卿看到番陣仗,心里也打起鼓來“二哥,是很機密的東西嗎”
“不算。”陸珩說,“一些資料而已。是涉嫌貪污那幾個文官的生平履歷,個趙淮是頭目,你來看看。”
王言卿接過陸珩遞來的名冊。些冊子是臨時裝訂起來的,每一冊寫著一個人,最厚的那本扉頁寫著“趙淮”。王言卿最先拿起趙淮的看,她翻了一,問“他因為什么貪污”
王言卿失去記憶,對官場的認可謂一片空白,饒是如此她都能看出來位趙大人平步青云,仕途極順,假以時入閣也是囊中之物。一個官場得、前途無量的人,為什么卷入受賄呢
陸珩隨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刀不落自己頭,誰都覺得自己可以幸免。正德朝的太監張永、蕭敬為了私利,暗中朝中機要位置的大臣送禮,好讓他們開方便之門。趙淮,便是被賄賂的要臣之一。”
王言卿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她問“數額大概有多少”
陸珩伸出手指,王言卿看到,試探地問“五千兩”
陸珩微微一“確實是五千兩,但卻是黃金。”
王言卿倒抽一口氣“么多”
陸珩臉卻不以為然,算什么,趙淮充其量是個開胃小菜罷了,真正的肥羊還沒呢。王言卿再次翻看手中的冊子,瞬間覺得紙張沉重起來。